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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存在的犯罪25（第1页）

高向东坐在会议桌前往靠背椅上斜了斜身子，略显疲惫；赵伟和其他两个警员一共四个人，一夜的案情分析大家都睡眼惺忪。但是高向东显然还是意犹未尽，结合余鱼的交代材料，已经把问题焦点放在了赵伟提到的钱从哪里来和钱从哪里去的两个问题上。

高：“这个余鱼现在在哪里？”

赵：“手机显示定位还在杭州，在杭州城西。嗯在古墩路一带活动，主要在他们其他的一个物业，茶馆里。需要我通知他再来一趟么？”

高：“不用，不用，不用……；还没到时候。”

高向东摸着刚长出一层青皮的大方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这样，小赵我们还是按照既定方法，你去上海一样看看他的金库，回头开一份调查函。我和小朱”，高向东瞥向低头正在剥手指甲的朱美珍，一个小巧玲珑，短发过耳的呆萌女警。“小朱？你和我去一趟绍兴，去会会这个黄酒厂的二把手孙-建-芳！”

赵：“嗯，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高向东其实心里面也打鼓，光凭余鱼的一面之词，假的话实在是丢了大脸，真的话极有可能是打草惊蛇。这老家伙正如余鱼所说背后肯定隐藏着更大的鱼。如果惊动在背后的势力，能不能动他们两说；怕是这个老孙头嗅出危险就跑掉了。正在举棋不定期间，推门进来的一个女警将一份资料递了过来。

女警：“高所这是您要的资料。”女警瞥了一眼全场的其他人，继续说：“关于孙建芳的最近五年所有财务流水以及他爱人和孩子的流水，除了国外的账户暂时还没有拿到，国内的没有明显异常。”

高向东：“他还有国外账户？”

女警：“他没有，但是两个孩子都在国外。应该是有的，他爱人定期会打款给两个小孩。”

高向东：“嗯，这个频次和金额。”

女警：“很稳定，每半年20万人民币，分别。”

高向东：“哪个国家？”

女警：“瑞士，都在瑞士的苏黎世。”

高向东：“苏黎世，苏黎世。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女警刚想说，朱美珍抢过话头，好像刚刚被钓上来的一条鲫鱼，活蹦乱跳起来。“我我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说着还举个手，要求发言。

高向东蹙着眉头，一脸无奈，拿这个强塞给他的关系户没有办法，“说说说~”

朱美珍如获大赦，顿时滔滔不绝起来，“我做过旅游攻略，前几年想去来着，我做了很完整的功课。”讲到这里顿了顿，俯瞰了全场这群可能连苏黎世都没听说过的同事们。一种睥睨苍生的优越感来。

赵伟忍不住了，“你丫，你讲不讲，不讲闭嘴拉倒。球样~”

朱美珍完全没有GET到赵伟的讽刺，“你土包子，苏黎世是世界上最宜居的城市之一，位于瑞士联邦中部，是瑞士银行的本部，和世界钟表中心；风景绝好，气候宜人，年平均温度23摄氏度，四季温暖如春。绿化面积占城市面积的30%，被称为瑞士的肺……”

赵伟：“行了，行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们正在分析案情呢？”被粗暴打断的朱美珍一脸愠色。

高向东抬手阻止赵伟，“继续说，重点说说，它是什么瑞士银行的本部？”

朱美珍转阴为晴，斜眼瞧着赵伟，一脸你“看见了吧”的傲态。“是啊，苏黎世不仅仅是瑞士银行的本部，还是瑞士信贷银行、苏黎世金融服务集团以及许多欧洲私人银行的总部，被称为‘欧洲亿万富翁都市’”。

高向东：“那走钱是不是很快？”

朱美珍没听懂，“啥？啥走钱？”

赵伟立即补刀，“切！高所，您专业名词，朱美珍同学听不懂。”不无戏谑的嘲讽道。

高向东没等他们两个拌起嘴来，插话道，“嗯，我说钱进进出出的是不是很快，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