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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最强助攻26（第1页）

高向东：“今天请你来，是想把这个阶段工作情况再和你沟通下。你要毫无保留，也要不遗余力！”

余鱼：“当然，当然！！”余鱼脑袋如同捣蒜点个不停。

高向东恰巧“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便起身走出办公室带上房门。走前还跟坐在边上的赵伟不露声色的交换了个眼神。

余鱼看在眼里并不点破。

赵伟：“抽烟不？”他自来熟的拿起高向东桌子上的一盒玉溪抽出一支递给余鱼，余鱼没有接。便自己点上。一边抽了起来一边打开录音笔，手上也没闲着打开问询笔记。

赵：“哎，我没明白，日子过得好好的。你这好像也没到要自首的程度，这个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余鱼微笑着看着这个30啷当的年轻警员，打开了话匣子：“你和我可能都买过彩票，实际上这是比赌博更加可怕的一种精神毒药，或者是一种慢性自杀毒药。能够中头奖的几率大抵是1。35亿分之1，大多数人，哦，不对，是绝大多数人只能充当分母，只有一个人可以是分子，而且即便每次开奖之后都有人中奖，还要扣除20%的税。无论是哪家机构都是稳赚不赔的；只不过现在所有国家都把这场全民参与的豪赌披上了公益或者慈善的外衣；让老百姓放下芥蒂，时不时地消费一把。而且赵警官，您发现没有彩票这个东西理解起来、操作起来，不像基金、股票一样需要有大量的资金、专业储备知识；它们所需要的仅仅是您口袋里的两个钢镚儿，而恰恰是这两个钢镚让大多数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而且它所产生的负面效应是细微、难以察觉的，但是又很致命。为购买彩票铤而走险、以身试法的不在少数，为购买彩票妻离子散、倾家荡产的也屡见不鲜。”

赵伟撇撇嘴，轻蔑地看着余鱼：“余先生，您的意思是你以身试法就是为天下百姓讨说法，配享太庙？那这么说你们余家家谱得给你重新开一页喽？”

余鱼：“不不不，我没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当年也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和孙建芳他们操纵彩票完全是出于自己对于物欲的贪婪。至于为什么选择这个犯罪形式，是因为它风险最低、隐藏最深、利益最大、影响最小，嗯……，影响小不小我收回，这个要看你们公检法对于他的定义。对不起。”

赵伟一手抽着烟，一手忙不停地记录这个笔记；虽然有录音笔加持，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够从余鱼言语中加注更重要的信息。

赵伟：“那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出于什么心态，需要在这个时候选择自首？”

余鱼故作沉思道：“嗯，坏人当够了，我想做个好人。这个解释能说得过去么？”

赵伟一下被气乐了：“你说呢？”

余鱼也跟着讪讪地笑了起来。

赵伟见余鱼并没有和盘托出，准备用迂回策略：“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把钱花完的？”

余鱼：“买古董，全都买了古董。”

赵伟：“花了八个亿买古董？”

余鱼：“是的，我就一直是古董爱好者。所以我赚钱的所有目标就是买古董，但是你放心我买来的东西都是‘明货’，就是市面上合法流通的货。不合法的我是不会购买的。”

赵伟白了一眼余鱼，一脸鄙夷：“切，搞得你跟如来佛祖一样光明圣洁？你都敢犯十来个亿的罪，还在乎几百万的赃物？！”

余鱼坐直腰杆一脸正色道：“赵警官，那是两回事，一个是操控市场经济秩序罪，一个是倒卖文物罪。这个可不一样。”

赵伟鼻哼了一声：“数额巨大，都一样是死罪！”

余鱼故作小白状：“那，你们不考虑我自首情节？”

赵伟岔开话题，继续问道：“你说你8个亿都用来买了古董，你这个买古董的钱也不都是现金交易吧？还有很多的钱来自你自己的公司，那个叫余星妹儿？”

余鱼：“哦，那是我监理的公司，没有实权，也没有股份，是名义上的管理者，它账户上出去的钱都是我借给公司的钱。这个都是有借条的。只不过它要还我的时候，我就直接让它转账给购买古董的机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赵伟：“呵呵。这个不用你费心。既然你不说实话，可能这几天要麻烦你在这里想想清楚再说了。”

余鱼：“哦，可我盥洗东西没带呐？”

“羁押室门口有电话，你打一个，让人送过来吧。”赵伟接过话。

高向东问赵伟：“怎么说？这么快就把话问完了？”

赵伟一脸无奈：“你那同学，哦，不。余鱼，老狐狸，根本不说实话。所以我让他留这儿想几天。”

高向东：“想几天？还想几天？连立案都立不了，最多只有48小时。刚刚接到电话，可能连48小时都到不了，他们余星妹儿请了一个律师，听说刚从日本还是韩国回来，专门打金融犯罪的案子的。马上就到了！”

赵伟偷偷白了眼高向东，把屁股从桌子上挪下来，没好气地说：“那我有啥办法？”

介于余鱼身份特殊，赵伟把律师和余鱼安排在会议室。余鱼看到律师一脸茫然，他感觉有一种美得不真实的感觉；身材削瘦，职业套装，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架在高耸且微微往上翘的鼻子上，框内有一双细细长长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唇线明显不说话的时候紧紧闭着；额骨线清晰饱满，整个下巴呈不偏不倚的倒梯形。这么一个标致的无可挑剔的年轻姑娘怎么会是一个讼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