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完,想起那半身血又忍不住咬起牙花,伸手从戒指里取出三瓶白云熊胆丸。想起服下灵药后会昏睡半日,于是唤出灵剑护卫自身,将三瓶灵药尽数吞下,过不多久便睡着了。
大理城内。镇南王府上,正厅。
自刀白凤说出天上异样后,过不多久,众人便见远远天边黑云陲地,天雷翻覆。而大理这里的天色也似暗了好几分。只是乌云虽沉,雷霆虽响,却楞是不见雨落,众人都不由的觉着奇怪。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乌云散去,雷霆乍响,天空恢复晴朗,凉风重又吹起。
只是刀白凤已无兴致外出了,又聊了一会便回房休憇。
第二日,天朗日暖,段正淳陪着爱妻用过早膳后,想起昨夜妻子兴致不高,便借着段誉怂恿刀白凤出城游玩,一家人带着一大帮侍卫去了城外好好的游玩了一番,到得临近傍晚时分才回到王府。
段正淳边行边哄妻子开心,未料到大厅里徙然传来个声音说道:“哟!全在呐,我都等半天了。”
这个声音陌生的很,段正淳拉着妻子退后几步才看向厅里。只见一个年轻的小哥坐在桌子旁,手里捧着盏茶,面带着笑容。那小哥生的虽然极俊,但段正淳朴发誓从未见过此人,况且也无人上禀过有客来访。身后朱丹臣却惊呼道:“郭小兄弟?!你的眼睛好了?你怎么会在这?”
正是郭友。
郭友笑着挥手道:“嗨!朱大哥,好久不见!”
朱丹臣忙说道:“郭小兄弟,擅闯王府可是大不敬之罪!快快向王爷赔个不是。王爷一向宽仁,料想不会怪罪于你的。”
却是因着对郭友的印象不错,又见郭友春风满面笑意吟吟,因而才稍稍提示他说个好话,以自家王爷一向的性子应是轻轻放过。不然光是擅闯王府便可直接叫人拿下,定一个谋刺之罪都不过分。
郭友受了这份情谊,向朱丹臣施了一礼,依然笑着说:“多谢朱大哥了!”
又向段正淳说道:“王爷不必多想,在下苏州郭师益,受表姨母之托,特来请王爷上门作客。哦对了,我家表姨母姓李,名字里有个萝字。想必王爷已然想起来啦?”
段正淳脑海里马上浮现一个身影,往时的甜蜜时光似在眼前。记得她会偎在自己的怀里腻腻的呼唤着“段郎”,自己也会温柔的唤她“阿萝”。
一声“阿萝”,自满脸怀念的段正淳口里轻喃起,段正淳轻问道:“不知阿萝……”说着觉得不好,身旁一道目光似利剑射来,忙改口道:“不知你表姨母现下怎样?过得可好?”
郭友就说:“好的不得了啊简直!老公死了,家产全归她,富得流油;生了个女儿,与她八分相似,天仙一样的人儿;种了一山庄的山茶树,从未开过花儿;半夜睡不着,想男人啦!这不,前些日子对我说:这日子没法过啦!混吃等死,不如造反算了。我就说:你一个女人家造哪门子的反,那是男人干的事!我表姨母一拍手说:对,现下就差个男人了。这样,你去滇南走一趟,我男人在那儿,有权有势,你请了他回来,我们好造反。我说这样不行,你那男人十几年了也不见来寻你,怕是早忘掉你了。再说了,十几年不见,一见面你不与人家叙旧诉衷情,反而叫人家与你造反,会吓跑人家的!”
“所以段王爷,你是跟我走呢?还是跟我走呢?”
郭友絮絮叨叨一大堆,众人先前听着还觉尚可,后来却越听越古怪,越听越不靠谱。但剥丝抽茧后,众人倒听出其意了。
王爷在苏州有个老情人思念王爷了,于是派了个人来请王爷去苏州。
只是这小子着实不着调,张口“想男人啦”,闭口“造反去啊”,十句有八句听不得真,着实是信口开河,胡言乱语。
不似人言。
当真是不当人子!
刀白凤在旁说道:“王爷乃天潢贵胄,如何是你口中说去便去的?黄口孺儿,满口胡言!再敢放肆,真当我这王府里无人耶?”
郭友不以为意,笑问道:“对面可是王妃?”
刀白凤怒道:“无礼,该打!”
王不可辱,主辱臣死。
登时左右各有一人跃出,向郭友拳掌击出。
郭友望向那两人,气劲勃发尽压向半空。那两人徙然觉着手脚僵硬,一股浩浩荡荡的气息似天高海深一样猛然当头罩下,无形中似有一只托天大掌将他们拍下。“轰隆”一声响,地面陷下半尺圆坑,那两人被拍在坑里,动静皆无。
众人吓了一大跳,慌忙往后退开,郭友又望向刀白凤,依然笑道:
“你要拦我?”
刀白凤自知不敌却也不惧,决然道:“王爷不能走!”
郭友哈的一笑,缓缓道:“天龙寺外,化子观音!”
“你,还要拦着吗?”
刀白凤呆立当场,脸色苍白,嘴唇嗫嚅着,却半个字也吐不出口。
段正淳厉声说道:“我大理国高手众多,若天龙寺高手蜂拥而上,阁下便是武功再高,也难以抵抗!”
郭友叹了口气道:“唉!为何我想和你好好的讲道理你非不听呢?”
说着,左手掐诀一引,便见郭友身前的虚空中出现一个漩涡,一把细细的小剑出现在中间,渐渐的长大,随后飞上半空长到门板大小,剑锋朝下向着不远处一间无人的空殿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