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剑无声无息落下。不过两息,地面震颤似地龙翻身,剧烈的晃动伴随着一道惊天巨响。
足有半晌,尘烟散去,不远处哪还有什么宫殿。但见一池狭长的湖泊躺在那儿,正汩汩的涌着泉水!
郭友说道:“王爷刚才说了啥?我好似听到什么龙什么的?”
一众人面色震恐,齐齐摇头,段正淳吃吃说道:“本…我…没…没说…对,我说的是小友乃人中之龙,对,人中之龙!”
郭友轻笑道:“那苏州?”
段正淳正色道:“本王早已想往江南走动。如今故人有请,自当欣往之!同去,同去。”
身后一众人面面相觑,无可适从。郭友却转身向着那湖泊边上的一间大殿,挥手笑道:“嗨!那边的小姐姐,你好啊!你也是来找人的吗?”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那殿柱旁边,正无措的站着个黑衣蒙面女子。
本来藏的好好的,正等着刀白凤经过呢!那个天杀的小贼就放出把门板大的剑。放就放嘛!挨千刀的他就往这边砍了过来。当时那把剑离她只有三丈,但是三息过后,那把剑绝对不会砍到她,因为她决定,退一步,再一步。
这一退,便退到了众人的眼里。
众目睽睽之下,人类有史以来最最具哲学性的问题浮上她的脑海里。
我是谁?
我要做什么?
我将要去哪里?
直到被一众侍卫团团围住,她才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
在场的是个人都知道她不好,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她的愤怒。从她那双大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怒火,压抑不住的就要溢出来了。
郭友就对段正淳说:“看她那双眼睛,熟悉不?看她的刀,像不?”
这两句没头没尾的,众人都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惟独段正淳的眼神亮了起来。郭友点点头,说:“她的母亲,叫秦红棉。她是你的女儿!”
段正淳吃惊道:“这,这是真的?她,她,她是,我的女儿?”
郭友不理会他,笑咪咪的对刀白凤说:“你家王爷这一趟是走定了的,我说的。弄坏了你家房子,我很抱歉!所以这个是补偿给你的!”说着从戒指里取出无量山崖下的那个布包。
郭友继续说道:“你大理段氏祖上好大的名号,可惜那所谓的《六脉神剑》都被你们练歪了。我手中有两卷武功秘籍,皆可跃过先天达到宗师境,唔——宗师境界你不知道?”
刀白凤两眼迷茫摇摇头,郭友沉吟了下,说:“灵鹫宫天山童姥,你听说过不?不知?那少林方丈玄慈总知道了吧?”这下刀白凤总算点头,郭友就说:“玄慈的武功境界便是先天了。”
刀白凤眼睛开始放光,若这么一比较,那这秘籍岂不是珍贵无比啦!
郭友把布包扔给她,对她说:“你对比着抄录一份,自己练也好,交给你儿子练也好,不关我事!抄好后再还我,要快些!天要黑了,我赶时间。”
刀白凤竟无言以对,眼前这个人委实不知该如何评判。说他恃强行凶吧,他又没伤到人,连先前被拍坑里的侍卫也只是晕过去的,连皮都没破。说他的好吧,他是来掳人的。说他不着调吧,他还蛮讲道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太矛盾了!
郭友任由那夫妻俩一个凑女儿边上烧冷灶、一个去抄录秘籍,抱拳向朱丹臣微笑道:“朱大哥淳淳君子,郭师益惭愧!我住太湖边上,苏州燕子坞曼陀山庄,朱大哥若挂念你家王爷了,到时可前来作客。”
朱丹臣苦笑道:“在下与李姑娘也许多年未见,来日定上门讨扰。只是那时小友可莫再来这么一剑了,为兄可受不住!”
郭友挤眼道:“放心!先前我不是说过么,那位种了十几年茶花,十几年都不开花,月前就被我一剑全扫掉啦!”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先前的紧张气氛也一扫而空了。
不多时,刀白凤捧着布包回来了,郭友随手接过收入戒指里。众人虽已见过也依旧惊奇,郭友不理众人,只随口对刀白凤问道:“是原藉没错吧?我不好查看,你可莫耍手段!”
刀白凤脸上犹有红晕未消,却也不妨她白眼道:“你给我的就这个,谁爱动手脚?不要脸!”
后面三个字却是说的秘籍里的画图。连她一个女人都看的脸红耳赤,浑身发热,若是男人看了会是如何用脚都猜得出。
那边段正淳热脸贴了个冷饼,那女子气呼呼的走过来,气冲冲的喝问道:“喂!小贼,你是如何晓得这些的?我师……我师……”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再说出师傅两字了。毕竟相处十多年,自己尊敬的师傅竟是自己的娘亲,放谁身上也不能释怀!
郭友眨眨眼,笑道:“我都晓得飞,知道这些很奇怪吗?”
那女子气结,手指着他竟说不出话来。
郭友伸掌向段正淳虚虚一抓,便见两丈外的段正淳被吸了过来。郭友唤出灵剑变得门板大,抓着段正淳踏在剑上,又对下方的段誉说道:“你看,你不学武功,所以你爹被我抓了,你却只能干看着而无能为力。我学武功,所以我想抓你爹就抓你爹,而你却只能干看着无能为力。所以段世子,念经求佛能求得我放了你爹吗?读书作诗能救下你爹吗?若是都不能,那你念什么经拜什么佛?读什么书作什么诗?”
“若想随心所欲,先要有随心所欲的能力,而后才能随心所欲!”
“段世子,加油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