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单指一竖道:“一个字,此字却最磨人,那就是一一‘情’。”
徐侠不由一怔,喃喃道:“情!情!情?前辈您……”
老人低忆地道:“老朽少年时也曾有一爱侣,曾因误会而分手。此为老朽毕身憾事。”
“哦”徐侠不知该如何进言。只得轻呼一声。
老人接道:“是以我眼见二人因误会而自含恨,颇为痛心,但老朽不明内情,又无以从中干旋,是故……。”
老人话声微顿,复又叙述道:“是故老朽在二人临睡之前,各赐一怀‘崔情酒’……。”
徐侠惊道:“‘催情酒’?那是……?”
老人正色道:“两人既能相吻,相爱必深,是以老朽使他们进行合体之缘,种下一条情根!也好作来日复好之引线。”
徐侠惊喜不已,欢声道:“这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前辈真是用心良苦!”
老人又道:“老朽本拟次日对女方言明,执料次晨老朽登山采药,待返回草堂时,两人竟先一步分别离去。”
徐侠欣然道:“幸而晚辈前来,不然,……。”
老人喟然道:“世世往往因阴错阳差而造成误会,老朽这里还留得有一包信物,不过,这要亲交女方折启。”
徐侠道:“晚辈可代转。”
老人问道:“少侠是司徒珊珊什么人?”
徐侠回道:“晚辈乃珊夫人徒儿!”
老人微微一怔道:“她怎会收个男弟子……?”
徐侠双膝跪地,恭声道:“请前辈恕晚辈欺宗之罪,晚辈本名须霞,为行道方便,改名徐侠,易钗为弁……。”
“啊!”赵兰不禁低呼。
“九全老人”却怔神良久,想不到自己竟然会看走了眼,竞连雄雌都分辩不出,难道真是老眼昏花了么?内屋里一个人也是女儿身,芳心不免怅然若失!她就是为须霞引路的赵兰。
蓦地,她心中一动,从内屋走出来,冷笑一声道:“噢!厉来你就是须霞姑娘。”
须霞看出对方不愉之色,以为是起因为自己易叙为弁,被戏耍了心有未甘,于是陪笑道:“请姐姐原谅小妹欺蒙之罪。”赵兰狠狠地哼了一声道:“你师父就是‘阴煞女’了!”
须霞蓦然感到对方有些来势不对,因而谨慎地回道:“那只是江湖上为家师所取的匪号。”
赵兰沉声道:“匪号如此,令师必定是一个阴狠的煞星了。”
须霞正色道:“姐姐太武断!”
赵兰冷笑道:“姑娘我弄得娘迹天涯,你师徒二人要负绝大多数责任。”
须霞惊道:“姐姐这话从何说起?”
赵兰冷哼道:“别的不谈,单是先父之死,你就难脱干系!”
须霞耐着性子道:“姐姐说话太屈理了,令尊乘小妹伤重之际,不问青红皂白,将小妹拴在马后一拖十里,使小妹体无完肤,途中被逍遥客撞见,令尊指名掠阵,才被逍遥客误伤掌下,怎么姐姐反说……?”
赵兰厉叱道:“你不要逞口舌之利,朔本究渊,‘阴煞女’若不掌劈我母,死吞尚以刀剑凌迟尸身,先父也不至于……。”
须霞插口道:“姐姐此言差矣。令母之死,全凭销魂娘子一句证言,岂能轻言,况且家师身边从未携带兵刃。”
赵兰闻言不由一愣。
“九全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