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既然如此,老朽就不敢坚留了!”
邯郸兄弟二人又向徐侠赵兰施礼告别,这才疾步奔向谷口,飞上雕鞍,八蹄钻动,如两道青烟消失于夕阳余辉中。
老人向赵兰打了个眼鱼、她体会到老人之意,盈盈离座,微笑道:“小女子不胜酒力,少侠清慢用。”
说罢,退出了草堂。
老人以双目望徐侠脸上—扫,笑问道:“徐少侠,你的来意为何?”
徐侠腼腆地道:“晚辈甚感惭愧……”
老人微微一愣道:“这是为何呢?”徐侠轻声道:“晚辈在未见前辈之先,原有亵渎前辈之想法。”
老人淡淡一笑道:“原来如此,这种想法是因何而起呢?”
徐侠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咳!二十年前八月十六日之夜,前辈可还记得一男一女曾在此借宿一宵!”
老人点头道:“不错!那少年人是晚间前来投宿的,而那姑娘却是老朽傍午在山道旁发现的,她不知因何昏迷不省,因此老朽将她背回草屋来安宿一宵。”
徐侠接道:“那两个人在临睡前,是否曾喝下前辈的‘安神酒’?”
老人笑道:“难怪少侠方才提起‘安神酒’,不错,他二人各饮了一杯,不过,这种酒无缘之人是喝不到的。
徐侠又道:“那二人酣睡一宿,次晨各自离去。”
老人“唔”了一声,含笑不语。
徐侠的故事已到关键,声音也跟着低沉下来,缓慢地道:“那男的并未发生意外,而那位姑娘……。”
老人略带情急地插口道:“她怎么样?”徐侠低沉而铿锵有力地道:“她怀孕了。”
“哦!”老人轻呼一声!
徐侠接道:“根据婴儿出世的日子推算,那姑娘受孕的日子就是借宿在此的那天晚上。”
老人呵呵大笑道:“少侠是否以为老朽作下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徐侠正色道:“晚辈在此之前却有如此想法。”
老人问道:“如今呢?”
徐侠恭声道:“观前辈仙风道骨,不类凡人,断不会作此苟且之李。”
老人神色一正道:“听少侠之言,似乎已知道这二人是谁了?”
徐侠颔首道:“男的是诸葛天明,女的是司徒珊珊!”
老人又问道:“少侠可知当时二人心境?”
徐供道:“一吻成仇,男方含恨在心,女方含冤莫白。”
老人复再问道:“两人分别到此,各向老朽陈述内情,却又多执一词,依少侠看,老朽当时是否应该让二人见面细谈。”
徐侠略一沉吟道:“误会未澄清前,以暂不见面为宜。”
老人双眉一蹙道:“但时日一长,误会势将愈来愈深。”
徐侠也皱眉摇头道:“此事实令中间人难以委决。”
老人复又一掀白眉,凝声问道:“少侠可知老朽因何名号‘九全’?”
徐侠早已盘过其中道理,是以不假思索地问道:“诸事皆全,唯有一事不如心愿!”
老人解颐笑道:“少侠聪颖过人,一猜就中,少侠可知老朽何事未如心愿?”
徐侠微微摇头道:“这可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