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还未落下,蛇蛋再次动了动,追着温度走,黏着不肯放。
李清姒有些手足无措,她从未驯服过兽类,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真将这东西带出容家。
可孵出来,明眼人一下就晓得此兽来自何处,到时的麻烦事儿谁又能预料到。
“你可知你今后长多大我没有地界儿安放你,可知晓?”硬的不行,李清姒的语气温柔了些,道。
听到这话,蛇蛋不动了,也不明是什么态度。
李清姒趁机又道:“况且,我一小女子,打心底里就害怕蛇身价浅薄,如何能抚养得了你?”
看起来,似是把这些话都听进去了。
李清姒试探性地转身就要离去,可那蛇蛋仍旧不死心,紧紧跟着,无奈地看着又一次滚到自己脚边的东西,她只能弯腰抱起。
她必须得走,干脆带走吧,到时孵出来再送回盘蛇堂也好,如此想着,便将蛇蛋装在了包袱中。
趁着天还未亮,李清姒就出了门,有轻功的加持,很是快,但就要出山的那一脚,几个身着容家衣袍的弟子从天而降,围住了她。
“还请李家小姐原路返回。”几人的武功皆在李清姒之上。
李清姒眉眼一冷,不敢确定道:“何意?”
“圣君有令,李家小姐在巨蚕蛇蛋未孵出前,不得擅自离去。”为首的男子行了礼。
李清姒的声音有些发抖:“若我偏要离去呢?”
她当真下了这样的令。
“那就恕我等失礼了。”说着,那几人的面色严肃了不少。
李清姒深呼了一口气,讽刺地扬了扬唇角,血液发凉,从诱自己来,到现在的变相软禁,她当真舍得这般对自己。
自取其辱四个字,涌在心头,犹如一把刀生生剜着心。
忽地,喉间有股腥甜,头十分沉重,李清姒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圣君。”柳西尘按照约定,一早就来拜见了,跪在地上,见她来了,当即行了个大礼,按捺着心中的激动,模样十分虔诚。
温然挑眉,坐在案前:“不必多礼,武林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圣君变了很多。”往日包打听的那份高傲和娇媚,如今在柳西尘身上已不见了。
温然听得饶有兴趣:“那你都说说,本君都如何变了?”
“额回圣君,初见您时,您正是落寞期,二见您时,您正处迷茫如今,您意气风发。”柳西尘挺直身子,想了想。
等会儿,她只顾着开心,忘记给自己卜一卦了,也不知这圣君到底能不能医好自己的情噬。
就听到了:“那为何你明知道本君当时落寞迷茫,也不伸出援手呢?”
柳西尘的眸子亮了亮,如实回:“不是我不肯说,是天意不能让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