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一个天意,那你算算,天意说本君能瞧好你的情噬吗?”温然眉头一蹙,明显不悦。
柳西尘吞了吞口水,她就晓得,圣君不会轻易就瞧她的病,稳住心神,说:“圣君定能胜天。”
她不想去算,因为若结果好,便万事大吉,若结果差,可想而知。
“是吗?可本君从到这儿,每一步都没胜过天。”温然眼中多了嘲讽,胸间堵着口气。
她的每一步都未曾胜过天。
柳西尘微微垂头,沉声:“与其说是胜天,莫不如说顺意。”
“你说的对,归根结底,是自己的事事不如意罢了。”温然挑眉。
过得不如意不舒坦,才会说是要胜天。
过得如意舒坦,会说老天真是有眼。
柳西尘没由来地说了句,而后行礼:“西尘谢圣君恩泽。”
“本君可没给过你恩。”
柳西尘认真道:“圣君肯让柳南宫传信,西尘便知,如何事成与否,都是恩泽。”
“你倒是会说,来吧,为你诊脉。”这句算是哄温然开心了不少。
柳西尘忙伸出手腕:“诺!”
可刚搭上脉处,一个人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茯苓焦急地跟在她身后,但又不敢拦着。
“为何不让我离去?”李清姒佩剑在侧,即使面容憔悴,也气势很足,居高临下地逼问。
柳西尘两眼大瞪,不断示意她,这位姑奶奶啊
到这会儿了,不用算,都知道肯定不顺了。
温然嘴角擒起一抹笑来,开口:“我不是昨夜就告诉你了?我容家不是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你要走当然可以,让那小皇帝来接你或者,把蛋孵出来。”
“你!”李清姒被气到了,尤其是面对她这副样子,心脏慌得直跳。
茯苓瞧着不对,忙看了一眼坐着的温然,提醒道:“李家小姐切莫气,您昏过去才醒”
“你晕过去了?”沉默了几秒,温然问,语气收敛了几分。
这关心的意味她如何听不出,可李清姒只觉着心里更是难受,手脚冰凉:“好,我把蛋孵出来,孵出来后,一刻我都不会待。”
可话音刚落,李清姒的后颈就被人点了两下,温然已经站在了她身后,速度快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聒噪。”淡淡吐了两个字,温然就抓起了她的手腕,摸准脉处,蹙眉:“你的旧伤复发了”
本就体虚和心脏供血能力不足,加上之前的旧伤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