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州便将那个小盒子拿过来,仕瑾打开,只见里面只一块小小的血红色的玉石,透过烛光瞧着里面似有水纹波动,“倒没瞧过这么个物件,这是什么石头?”仕瑾嘟囔着。
松州笑道:“想来是那位陈公子送来的不成?之前小姐落马就送了一盒子的石头,如今小姐的生辰礼又送玉石,这位陈公子这样的喜欢石头不成?”
仕瑾将盒子盖上道:“收好罢,母亲那边知道吗?”
“礼单都过给太太那边呢,这边记录上再和那礼单对一对就入库了。”望州将灶上刚刚煨好的甜汤端进来,仕瑾瞧着叹口气:“这些个汤汤水水得喝到什么时候呢?”
正说着,染墨满面笑容的走进屋子来:“姑娘大喜。”
仕瑾疑惑:“什么喜,从何来?”
染墨笑道:“大少奶奶刚刚诊出了喜脉。”
仕瑾听闻惊喜的坐起来:“可是当真,怎么回事?”大少奶奶李氏自从生了阿珠之后一直没有动静,姚氏已经有些着急了,不想今日竟然诊出了喜脉。
染墨道:“听闻今日回到屋子,想是早间累着了,就昏了过去,请了大夫来,就诊出了喜脉。”
仕瑾一听昏了过去,立马担忧的问道:“可是操持我的生辰礼累着了?”说着急步向外走去,望州连忙的跟上,松州这边找出灯笼跟在后面跑出去。等赶到李氏的院子的时候姚氏已经到了,正在里间。
仕瑾进去的时候,正看见姚氏对着躺在床上的李氏说着什么。
仕瑾快步上前:“今日累着嫂子了,嫂子可没事罢,若有事就是我的罪过了。”
李氏忙笑道:“不过就是晃了神而,哪有什么事儿,十妹妹可莫挂心。”仕瑾闻言放心下来,姚氏拍拍李氏的手道:“你就好好的歇着,这一段时间什么都不要操心,只管好好的养着身子。”
李氏道:“哪里就这样娇贵,再有一个月十妹妹就出门了,这么多的事情,媳妇哪里说放下就放下。”
姚氏拍拍她的手道:“有我呢,你没进门的时候她们姐妹的婚事哪个我没操持过,你如今身子不稳,若是出了差错可不好,只管好好歇着,家里的事只有我。”李氏执拗不过姚氏,只得应下,倒是对仕瑾有些歉意道:“如此,怕是不能操心妹妹的婚事了。”
仕瑾笑着道:“嫂子只管安安心心的给我生个小侄子,不要想旁的。”几人说了几句话,只见李氏有些疲累,姚氏和仕瑾便起身离开,外间仕林刚刚回来,急匆匆的进到屋里来,见到姚氏只忙问道:“母亲,她没事罢?”
姚氏笑着道:“你媳妇好着呢,你只等着你儿子罢。”仕林闻言满脸的笑容直奔里间去了,姚氏看着只好笑,随即和仕瑾一起离开了院子。
出了院子姚氏看了看仕瑾身边的人,拧眉道:“怎么就跟了两个丫鬟出来了?怎么也不带两个妈妈?”
仕瑾道:“在家里怕什么,再者听到嫂子昏倒一时着急就这样过来了。”
姚氏摇摇头叹道:“你总是这般性急可怎生是好。”随即催促仕瑾快快回去休息,仕瑾便领着丫鬟们回去了。
第二日,陈氏还有仕画都去看了李氏,庆贺李氏有喜。老太太那里更是给了好多东西送到李氏的屋子,只管让李氏好好的养胎,如此一来,便由陈氏帮着姚氏管理着家事还有忙着仕瑾的出嫁。
仕瑾生辰礼后十天左右,傅家的聘礼便送到了京都,俱是一百二十抬的大箱子,满满的聘礼,羡煞了邻里。姚氏亲自带人清点后,都写进了仕瑾的嫁妆单子里面,和仕瑾一起发嫁西安府。
离出嫁的日子越近,仕瑾内心就越不安越惶恐,萧五娘已经随顾家出京避暑了,家中仕画倒是常常陪着,仕瑾却越来越心情焦躁,时不时的就发发小脾气,终有一日,仕瑾的脾气就爆发了。
那日姚氏来到仕瑾的房内,仕瑾正好因为一件头饰找不见了就气急败坏的让丫鬟们找:“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平日里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连东西都归置不清楚,要你们这些蠢材何用。”丫鬟们因知今日姑娘心情焦躁故而也都只闷声不言的到处翻找。
姚氏进来见到这样的景况着实皱眉:“不过一件头饰,如何这般的焦躁。”仕瑾呼吸几通,挥挥手让丫鬟们下去。姚氏来到仕瑾的身边道:“听闻丫鬟们说近日你总是这般的焦躁,可是怎么了?”
萧五娘说的话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仕瑾的心理,每每的在仕瑾的心理翻滚,如今见姚氏问了,终忍不住心中一直以来的郁结之气道:“我又一事不明,故而心情烦躁不得安稳。”
姚氏挑眉:“你何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