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俟困惑:“救栎阳一命?”。
扶苏轻叹:“栎阳在众多妹妹当中,是最得父皇喜爱之人,你们也知,栎阳一向对乐曲痴爱,因听闻高渐离琴艺了得,故而才向父皇求了高渐离去,父皇疼爱栎阳,虽是暂时放了高渐离一命,可这亡命之徒,哪里会是栎阳的归属所在?”。
高煜困惑:“这是这跟栎阳姐姐有何关系?”。
懿俟皱眉,忽而说道:“莫不成大哥的意思是……栎阳对这高渐离,怕是已经日久生情了?”。
扶苏微微点头。
高煜明白过来,瞬间缄默。
如果事情如两位哥哥说的一样,那么他们的父皇,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跟这样一个一心叛逆大秦的人所在一起的,而且这事,还极有可能会危害到栎阳一生。
不过……
高煜皱眉:“可是大哥,你可有想过,此事倘若败露,你要如何与父皇交代?那高渐离,即便是将他送出咸阳,可他之后又会有何打算?”。
“他不会留在咸阳,也不会再返回咸阳了”扶苏说的笃定。
懿俟与高煜却听的疑惑。
扶苏暗暗垂了眼睑,他回想着那时高渐离询问起自己酒歌下落时的模样,心里不知怎的,就是能够笃定,这高渐离不会再留在这里……
对于扶苏的决定,懿俟一向不会多问,他看扶苏已经有了注意,捏了捏手心,便道:“既然大哥已经有了笃定,那此事我照办便是”。
扶苏抬眼看他:“此事危险极大,你……定要多加小心”。
懿俟朝他一笑:“你放心,我最近这些日子,一直在学习那九歌诀,正好可以借着此次来练练手”。
扶苏轻轻一叹,没再多言其他。
高渐离如今被困与栎阳宫中,嬴政虽然暂时赦免了高渐离的死罪,但没有松口说他可以随意离开这栎阳宫,换句话说,如若高渐离当真是随意离开了这栎阳宫中,恐怕到时候,即便是栎阳也护他不得了。
扶苏近日来并无什么事可以做,且他又得了嬴政的吩咐,要时常入宫来陪伴子婴,故而这几日,进宫的次数也变得多了。
这几日,对于宫中突然多了一个二十二王子的事,宫里头其实都是众说纷纭,有人说,这孩子是扶苏从外抱进来的,是扶苏的孩子,因嬴政见了极其喜欢这这才养在宫中,也有人说这个二十二王子子婴,其实是嬴政流落在外的血脉,而扶苏这些日子在外就是在帮嬴政寻着这子婴母子的下落,人云亦云说什么的都有,但明显可行度都不高。
嬴政自然是听到了这些,但他不屑去理会,扶苏也听到了这些,可想着嬴政都没有理会,便也当做未曾听闻。
现在的子婴就是一个才刚出了月子的小婴儿,软绵绵的小身子,还是那样粉粉的一团,若不是扶苏得嬴政亲口承认,这子婴便是他之前抱回宫中的那个小兽,扶苏该是也要以为这子婴当真是自己的新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