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谨见收银处排的队伍长龙不见首尾,怕沈凌等得无聊,就给她一点零钱让她去外面的小店买巧克力吃,坐在店外的长椅等他。
沈凌挺乖地点头,拿着钱跑到超市出口处消失,可等到薛谨提着大包小包走到那个小店找她时,却没找到猫,店老板递给他一张字条,字条上是她端正好看的字迹。
【有点渴,去咖啡厅买杯奶茶喝,在那里等阿谨~】
字条落款处是个又扁又胖的爱心涂鸦,心形里的涂色涂得太满太重,以至于溢出了勾线。
薛谨忍俊不禁地对店老板道谢,把这张涂着爱心的字条收起来,提着包走向不远处的咖啡厅。
走近了却见门口倒是吵成一团,沸沸扬扬。
他皱紧眉。
“你这个狐狸精!你怎么敢在这里和我老公——”
“老女人,放开我的头发!”
“我泼不死你!”
哗啦一声水响,杯碟重重砸在地上,正是一场现实大型撕逼现场,听高声扬起的对话就知道大约是原配与小三的戏码。
薛谨刚推开看热闹的人群挤进去,就见靠两位主人公最近的吃瓜群众仓皇缩了缩,金色翘起的小卷毛被水泼得全部湿哒哒贴下来,衣服上还沾到了菜碟倾倒时溅出来的汤渍。
她是离撕逼现场最近的吃瓜群众,也是一个劲探头往前挤的,所以很凄惨地受到了这场撕逼里泼水砸碗的波及。
薛先生:“……”
很好。
他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被泼了一头水溅了一身汤的沈凌哆嗦一下,颤巍巍低下头。
薛谨检查了一下,发现泼在她头发上的饮料是黏糊糊的西米露,而溅在衣服上的汤是热汤——掀开衣角又看看,果然这个细皮嫩肉的姑娘被汤隔着衣服溅到的位置红了一小块。
沈凌皮肤很嫩,即便只是红了一块,依然鲜明醒目。
薛谨扫了一眼还在互相拉扯的两个女人,被泼的小三倒毫发无损,没有准头的原配则挥舞着碎玻璃想继续划她脸。
薛先生有心过去一人一巴掌把她们的公德心扇回来,又顾忌自己是个遵守规则的绅士。
冷静思考几秒后,他把沈凌牵到自己背后护好,直接走过去拉出最中心仓皇恼怒的男人,拎着他的衣领,很绅士地甩了这个罪魁祸首两个大耳刮子。
两个女人的撕逼彻底安静了。
吃瓜群众们也彻底安静了。
薛先生又抬手拧过男人震惊后暴怒砸过来的拳头,直接咔咔卸了他两条胳膊,把人砸在地上的碎碗碎碟里。
很礼貌地对戴着婚戒的女人问:“你好,他出轨多久了?”
又很礼貌地对没戴婚戒的女人问:“你好,你知道他已婚了吗?”
“两……两年,手机记录是两年,更远的没查清楚。”
“不……不知道,本来我今年想带他回去见父母……”
好。
薛先生把挣扎的男人踩稳了,固定好,绅士地提出交易:“你们可以交替上来,我负责固定,让你们免费踢他任意位置二十脚——但前提是你们俩必须先给我老婆道歉,赔偿她精神损失费,出钱替她买新衣服。”
原配:“……”
小三:“……”
她们对视一眼,突然发现最该揍最该撕的的确是地上的男人,而这个提议不答应的话可能被扇耳光的就是自己。
最后沈凌拿着新衣服和钞票乖乖跟在薛谨身后回家,她大概也知道自己这次是做错了,一路上非常安静。
到家后薛谨让她去洗澡洗头,沈凌洗好后看他坐在客厅调制一种黑糊糊的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