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有心算无心。
当晚八点。
韩开甲悄悄抵达扬州时,赵军等人已都被张宗昌陈之骥和弗朗西斯联手拿下,给关押在扬州县衙以西的扬州学堂内。
负责配合行动的,还有江东警察厅厅长王亚樵,江东军情办主任戴雨农。
这也是这两位第一次登上江东的政治舞台。
八点三十七分。
韩开甲裹着身寒气,直入学堂,他先不管林立的心腹众将和跪在堂下的赵军等人,坐在堂上后,饿了一个下午的他稀里哗啦的吃了碗面条。
吃饱后将碗推开,韩开甲才看向赵军等人。
张宗昌行动果决,此次共抓捕赵军在内七人,说起来还都是他参谋部的人员,所以他脸色铁青,但这个烂事真怪不得他。
至于赵军等七人,或者神态颓废,或者惊慌,或者委屈。
要想分辨他们身份,难。
而比分辨他们身份更难的,就是高级将领本身是不是也有问题呢。
但这难不倒韩开甲。
韩开甲转身去堂后,将一瓶听话水加入暖瓶,倒了几杯茶,命令张宗昌,陈之骥,弗朗西斯,海恩里希,王亚樵,戴雨农等人轮番进来,以闲聊方式沟通,实则套话。
让他放心的是,众将都没有问题。
然后他才将赵军的人分批叫进来。
饮茶,询问,结果再出两名问题人物,但他们不是日人,而是负责为赵军帮忙记录的文秘。他们并不知道赵军这么做的目的,只是配合赵军行事。
但这两个货现在也感觉不对了,才显得诚惶诚恐。
既然如此,目前环境是清爽的,那么复杂问题就可以简单化了。
韩开甲坐回堂前,直接对赵军报出他的履历。
“高桥值宏。”
赵军就算已经不存侥幸心理,但听韩开甲说出他的真名,也惊骇的脸上变了色。
“你今年27,10年前不过17,看上去只是个穷苦小子,实则已是陆大毕业生。但应该是非军事指挥系,而是情报速成机构。”
“随后你被派往符拉迪沃斯托克,本是担负其他任务。但你偶然间结识我二哥。。。以上我可有说错?”
赵军呆呆看着韩开甲,其他人更惊,因为他们也搞不懂韩开甲是怎么知道赵军十年前的事情的。
韩开甲继续问:“毫无疑问你是隶属于日陆军情报机构方面的干员,另外你绝对不是个例,按着你的经历,你应该是日方批量训练成员,你们这些人自幼就接受模仿中国人的训练,然后潜入中国,我说的可错?”
赵军彻底傻眼,然后垂头不语。
“你可能不知道,我二哥视你为亲弟,我本来也将你当成江东军二代领军人物培养。你在日本17年,去掉孩童时不懂事的五六岁,也不过十年时光。然后你就跟随了我二哥十年!”
韩开甲起身走去他身前,揪起他头发强迫他看向虎目含泪的张宗昌,问:“你在日情报机构的十年,和后面这十年相比,哪个更温暖?我给你一夜时间好好想想,明天起来我再问你,我希望那时候,你能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说完韩开甲就让法军将他带下去单独看押,并提供纸笔。
至于堂上留着的人。
韩开甲严肃的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得走漏任何风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