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乌云阻碍了你,所以你要和他们战斗,并打败他们。所以我觉得我们是相见很晚啊,今天我们就结拜吧,以后也有个照应,你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而我呢,也有理由去西班牙看你了,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去西班牙安家了啊。嘿嘿,有自己的弟兄在西班牙,我安家在那里就顺理成章了嘛。在说了,这世界上知音是最为难得的。你不觉得吗?”李财这样开导着唐吉柯德,他认为他能够说服唐吉柯德和自己义结金兰成为兄弟。而唐吉柯德呢,听了李财的一席话也如茅塞顿开,豁然开朗了。不错,在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没有人这样理解过自己,现在身边就有个这样的人不仅理解自己,而且拥有同样伟大的抱负,这实在是太难得了。他找不到理由拒绝这份要求,就答应了。
下人们摆好香案,唐吉柯德就和李财了一通誓言,喝下了代表签约的酒,就算是弟兄了。虽然这个结拜谈不上有歃血为盟那么悲壮,但至少也可说是可歌可泣了。唐吉柯德五十岁长李财二十岁,自然就当了大哥。
唐吉柯德和李财拜完,就重新坐下来继续喝酒。唐吉柯德这时就好奇地问起了火球的事情,李财告诉他,原先他也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法术,后来拆迁的喽罗们告诉他,根本就是过年耍火龙时用的炮仗。他告诉堂吉柯德,那是那女人将松香粉装满沙罐并用侵了油的棉布包起来,当需要的时候就点燃扔出去,根本不是什么火球术,她更没有什么法术。但她终于没能抵抗住李财的手下的进攻,钉子还是被他们给拔了,还以故意伤人的罪名将她关了起来。为了庆祝成功,李财决定燃放鞭炮,一来为了庆祝,二是燃放鞭炮可以驱邪,他们觉得那妇女周红梅带着邪气。谈起这次战役,李财是津津乐道,完全不压于打败了一个江湖高手的精彩故事,或者一场规模不算小的战争。由于形容得恰如其分,听的唐吉柯德是口水直流,或许在今后的日子里他也有可能做一件如此惊心动魄的事情,当然是在和某个大侠的较量中。至于为什么拆的如此之迅,李财就更有话说了,这有相当的技术成分在里面,牵扯到了物理以及力学等等学问,一般人是不懂的。李财还认为,在指挥这样的战役时,指挥者必须要有相当的战略眼光和伟人般的气魄,以及拥有军事家那样冷静的头脑才能完美地完成任务。他的意思当然是在标榜自己,这点唐吉柯德还是看出来了。李财对他又说:“就象老哥你在战斗中一样,出枪要迅而且要准确,对方的要害是最重要的目标,拆房子也是这个道理。”唐吉柯德非常赞同这个说法,但又不免有些失望,因为他所期望的是有高深武功的出现,这时候的他对拜弟李财是更加佩服了,而且还有了点自愧不如的想法。他又为自己的嫉妒而感到羞惭,尽管这个嫉妒瞬间即逝。
酒席散了后,安排好唐吉柯德主仆,李财的老爹就嚷上了,他说:“我说,左看右看怎么都觉得那老外有些不对劲呢?你还和他结拜,简直是疯了,明天一早打他们走。”
李财反驳说:“你懂个什么啊,想过儿子出国留学的事不?现在留学回来的都当了大官,我不走这条路走哪条?要是在国外有一个半个朋友,这事不就好办多了吗?何况我们是结拜弟兄,有八拜之交呢。平常我就在想着想出国深造的事呢,有了外国兄弟,而且还是个骑士兄弟,我出国不就好办了吗?所以说啊,你们的见识就是过时了,今后你我都可以以看望大哥为名出国呀。在说了,狡兔三窟,我想把一部分钱存到国外去,万一有什么问题,也有退路嘛。”
李财的老爹说:“理道是这个理,不过我就是觉得那人疯疯癫癫的,说话就离不开什么侠客,决斗,还锄强扶弱的,好象自己就是救世主一样。我看不惯,不会是看什么武侠书中了邪吧。”
李财一边听一边想,这结拜的大哥,精神上是有点问题,不过问题不是很大,反而他的病是有利于自己的。虽然他只是个小小的村官,但他清楚,一但老外和这里的人有了矛盾,官府都会或多或少或明或暗地偏袒老外,这点他是确定的。至于他要决斗,谁又敢和老外决斗呢,也不想想。李财又想到:他中了一点邪才好,中了这种邪的人唯一的优点就是讲江湖义气,说不定还会帮自己出头去拼命呢。只要他认我,不就结了。又不是健忘症,怕什么呢?总之,这件事情是好事,有利无害的。李财想到这里心中突然有种失落地感觉,不错,以他的这种智商来说,当个小小的村官的确屈了才。他觉得委屈,他感到了世界上最大的不幸就是埋没人才,而他就是其中被埋没的一个。他不甘心,不甘心比他文化底的反而成了他的上司,不甘心比他愚蠢的人宅子修得比他的漂亮,他甚至不甘心连村姑都敢当面骂他,抗拒他的旨意,甚而至于还敢用火罐罐反抗他的决定。
………【第六十章】………
李财躺在床上设计着他的美好未来。他觉得自从开始计划兴建铜雀台以来,运气就站在了自己这边。拆迁的事虽然有些阻碍,但还是顺利完成了,想着出国的事情,门口就有两个老外向自己的家张望,并和自己结成了拜把弟兄。他甚至联想到了两只铜雀飞进怀抱的故事,说不定堂吉柯德和桑丘就是在暗示着什么,阴阳先生早就告诉他,兴建铜雀台定有两只铜雀飞来,考虑到天机,李财就没有好去细问,一切都凭自己去参悟。想着想着,李财就进入了梦中。
而睡在客房里的堂吉柯德呢,且早已是进入梦乡,鼾声大作地做着他美好未来的梦。
没有问题,他们都在做着美好的梦。
就在李财完成拆迁计划的第二天,扬县令带着县衙里来人了,他们是专程为考察建造‘铜雀台’而来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进了村庄。杨县令,四十二岁,大名杨光祖,长得白白胖胖,小眼睛,大鼻孔。他给李财带来了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他说:“小李呀,现在隔壁的几个县也上报了建造‘铜雀台’的计划,都声称在他们那里现了‘铜雀台’的遗迹。小李呀,你有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认定我们这里才是曹*建造‘铜雀台’的真正原址?这很重要啊,要知道,礼部(相当于现在的部级级别)可只批准一个地方建造‘铜雀台’啊。因此我们县就全靠你们了,一定要把这个指标拿到手。”
李财听到这里就在心里骂道:“他妈妈的,难不成他们也做了‘铜雀入怀’的好梦不成?这也太巧了吧。”但他嘴上却说:“放心,杨大人请放心,这里的确是‘铜雀台’的原地址。这点我可以保证,下面我带各位大人去实地看看就明白了。”
他们来到了刚刚拆迁的废墟上,李财向他们介绍说:“各位大人,你们看,我们刚刚完成了建造‘铜雀台’的前期拆迁工作。就在这废墟下面就是曹*当年建造的‘铜雀台’,千百年来,这里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里的人,也因为看到了这块风水宝地,所以他们就在这上面修建了房屋。村里一直就有这样的传说,当年曹*就是站在这里向东了望,迎接二乔到来的。大人,你看,往东看。当年大小二乔就是从那两山中间向这里走来的。据民间夸张地传说,抬轿子的轿夫个个身轻如燕,踏雪无痕,这桃花河都是用脚踏过来的呢,根本没用船。当然,这是传说,根本不以为据。但是这确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里的确生过曹*迎接二乔的事情,这是不可否认的。我们也在地下现了三国时的古墙遗迹,这个古墙基础成方形,百米的见方。而且是严格按照阴阳五行八卦方位建筑的,我们根据有关记载相比较,惊奇的现,这里就是书中记载的‘铜雀台’。因此,只有这里才是真正的‘铜雀台’遗址,其它的都是为了利益而冒牌的,他们的居心显而易见。”当然,我们知道,李财根本就没有在这里往下挖过什么,他也没有能力看到地下几米深的地方到底有些什么玩意。但他也清楚,杨大人及其随从也没长杨戬的第三只眼睛,他们同自己一样看不到地下的。因此,他大言不惭,滔滔不绝也就毫无危险了。李财也知道,杨大人巴不得‘铜雀台’就生在这里。这一,他可以因为爱护和现了优秀的文化遗迹而得到上司的赞赏,是很有面子的事情。这二来,挖掘重建需要大量的资金,好处自己还少的了吗?这三来嘛,也证明了自己在这里上任的确是为地方做了很多事情,这是可以用眼睛直接看的到的。根据李财先前的报告里称,重建的‘铜雀台’上将会刻上杨大人的大名,这是流芳百世的好事情,杨大人不喜欢都不行。这些理由就象一个绳子套,牢牢将这些大人绑在了一起,而且,他们是非常地乐意别人这样去绑他们的。他们之中没有人不想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一个建筑上,流传下去,直到永远。也许,这是另外一种求长生的法门吧。
李财的一席话完全符合在场的各位大人的想法,他们认为这里的确如李财所说,的确是曹*在这里建造了‘铜雀台’。他们也非常同意李财的最后句话,认为其它地方一定是为了某种地方利益和个人利益而冒名顶替,这是不讲理的掠夺,是可耻的。杨大人最初就认为这‘铜雀台’本来就应该是他们县的文化遗产,是李财最先提出来的,其它地方跟着起哄无非就是想要把这遗产掠夺走嘛。现在听了李财的现场报告,他更坚信他的想法了。他要求下属们一定要做好挖掘工作,完善重建报告,一定不能让隔壁县把这肥肉叼跑了。
………【第六十一章 鱼骨头卡在喉咙】………
中午,李财特地办了个桃花宴招待杨大人一行。这桃花宴当然不是桃花做的,而是以桃花河里的鱼作为主题,这河里有种鱼,细鳞肉嫩,无论清烧红烧脆皮糖醋火锅……味道都鲜美清香,是这里的特色菜肴。由于近来大肆捕杀,加之污染加剧,河里的鱼越来越少,大有灭绝的可能。因此,这道桃花鱼宴就显得珍贵非常了,也就更显其独特了,拿这宴招待任何级别的人都是够格的,有面子的。俗话说物以希为贵,杨大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什么山珍海味地虫河虾他没吃过?在他看来,城里的那些名菜除了一个贵,根本就没有任何特色可言。这桃花河里的鱼就不同,他是最爱的,他爱这鱼的天然自成,带着大自然的气息,没有半点人为的劣迹。将细嫩的鱼肉放进嘴里,溶化的不是清香的鱼肉,而是自己本身,你在这时候会有一种融化在了大自然里的感觉,并带着鱼的灵性,畅游在江河里森林里的快感。
在坐的每个大人现在都陶醉在这样一种美妙的快感里,他们细嚼慢咽用心品尝,象个美食家那样用心,又象个高贵非常的贵族那样极有教养地动着嘴。这些当然是表面现象。桃花河的这种鱼,还有个特别之处在于,它的鱼骨很细却极有弹性。吃鱼的人一不小心就会卡在喉咙里,让你痛苦非常。这或许就是这鱼的美中不足吧。吃这鱼的最大技巧就是不说话,或者尽量少说话,专心吃,就不大可能出现鱼骨卡喉的可能。因此我们看到,他们是那么地小心谨慎,那么地温文尔雅了。平常的大声舞气的言现在就只好藏进腰包里了。
李财明白,在吃鱼的时候是不便于高谈阔论的,但他有很多话需要在这里说一说。他下了几次决心也没有敢说出来,他就这样煎熬着,寻找着合适的表达方式。他认为这个表达方式应该既不影响大家专心吃东西,也表明了自己想说的是什么。他的注意力从感知鱼味和鱼骨的舌头上转到了脑子里语言的组合上,想着这些,他自然地把嘴里的东西往下咽去。不巧的是,这个吃桃花鱼的老手,也犯了吃鱼时的低级错误。没有问题,他的喉咙里有根鱼骨,这根细细的,富有弹性的鱼骨卡在了他的喉咙里了。他感到咽口水都困难,而这时候偏偏想拚命咽口水。他使劲咳嗽了几下,想把鱼骨咳出来,但失败了。按照经验,他又大大地夹了一筷子汤里的酸菜送进嘴里,没嚼就往下咽,想把鱼骨带进胃子里消化掉。然而,他又失败了,这根鱼骨依然顽固地呆在他的喉咙里,折磨着他。而且因为酸菜的力量,把鱼骨带得更深,更稳当的地方去了。
周围的大人们纷纷提出自己的建议,有的认为多咳几下就没事了,有的认为再用菜去把鱼骨带下肚子最好。他们的心里也暗暗在庆幸鱼骨卡的不是自己,因此也有些幸灾乐祸起来。李财也逐一按照大人们的建议再次使劲咳嗽着,也大口夹着酸菜往嘴里送。但是没有效果,鱼骨被他咳出来一点,又被酸菜带进去一些。李财这时把痛苦转换成了愤怒,而且将这个愤怒指向了酒店的老板以及伙计们了。他没有骂人的条件了,他的喉咙越痛的厉害,他只能怒目而视,用表情表达着他对酒店的不满。
酒店的老板姜大富虽然和李财非常熟悉,但在他的店里被鱼骨卡了喉咙,他还是吃惊不小。他知道,李财是这里的小皇帝,小皇帝有点什么问题,这些当奴才的自然没有好日子过。另一方面,这时候也是自己巴结小皇帝的最好时机。一种勇敢救驾的伟大想法自然出现在姜大富的心里。他象一个老医生一样,小心地把李财的的嘴瓣开,象探险一样,向里面张望起来。一股口臭夹杂着酸菜味的气味扑向姜大富,他恶心,但没敢表露出来,更把想吐的感觉硬生生咽了回去。
姜老板貌似看到了什么,他大声叫道:“小光,小光,快拿碗盐来。”
被姜大富称之为小光的店小二迅端了一碗盐来了。姜大富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双筷子,在汤里荡了两荡,然后在那一碗盐里一插,筷子上顿时沾满了白白的盐巴颗粒。做完这些,姜大富再次瓣开李财的臭嘴,将粘满盐巴的筷子伸进了李财的臭烘烘的喉咙里,小心地去夹那根鱼骨。
李财被折磨得眼泪横流,他的下巴骨被姜大富掐的很痛,这到使他暂时忘掉了一部分鱼骨带给他的痛苦。他自然地用劲回避着姜大富对他的折磨,他把靠在椅子上的头偷偷向一边移动着,以此减轻痛苦,增加舒服感。
“别动,别动,就要取出来了。”姜大富这样安慰着李财。
不一会,姜大富终于小心地用筷子夹出了那根鱼骨,鱼骨已经变成了红色,显然是李财的血污染了的。
姜大富的脸上充满了成就感,他拿着夹着鱼骨的筷子,举在李财的眼前,要让他好好欣赏一下。姜大富就象是一个士兵在将军面前炫耀一件战利品一样显得光荣而自豪非常。
………【第六十二章】………
这跟鱼骨暂时打消了李财吃鱼的兴趣,喉咙一恢复了舒服,他的诅咒就开始了。仿佛鱼骨就是阻在话匣子阀门上的烂布,现在取开了,也特别想说话了。他骂了一通那根鱼骨,大人们哄笑了一回,象是在看一出滑稽戏;他又赞叹了一番鱼肉的清香,大人们又很赞同他的说法,好象个个又都成了美食家一样。
酒席上适当地提一下工作上的事情,是每个吃客的必被技巧,也是大家乐意去参与的事情。这也显得大家就连吃饭都在*心工作上的事情,废寝忘食的很啊。
李财觉得,有必要将周红梅暴力抗法的事情在这里给大人们作个详细的介绍,他说:“这人啊,应该知足才好。拿钉子户周寡妇来说吧,她就是个不知足的人。为了想多得几个拆迁费,想方设法地阻止我们的拆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