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都走在路上,掉头回去的事我也做不出,后面将心一横,咬牙坚持,先把面子顶住,等事后钱不够,就给表哥打电话。他那天弄了一百多个群演,赚了不少,先借他的。
有了这份计较,去了烧烤摊倒不小气,上肉串,上板筋,上腰子。
蒙古汉子虽然豪爽,刚坐下还是比较拘束,打量周围环境,觉得汉人的烧烤摊不好,说有机会让我去他们盟,让我见识下真正的蒙古烤羊。
上了扎啤,喝一口也不美,这扎啤没劲儿,就是冰爽,不够劲道。
如此正好,啤酒没劲,就上白酒,五十二度西凤,一瓶三十块,三瓶绝对能把几位蒙古汉子放倒。
价格还低。
然而我又错了,帖木日说:“这酒杯太小,不豪爽,两种酒掺和一起,这才有味。”
如此说,还如此做,扎啤杯子抿一口,白酒往里面倒,按照四比一的量混合,尝一口,哈哈笑,这才够味。
吃羊肉,喝混合酒,听他们讲成吉思汗威风事,三杯下去我感觉自己变了,人变聪明,脑袋也变灵活,跟蒙古汉子勾肩搭背,见谁都喊哥哥。
我对他们说:蒙古人都是好样的,马背上打天下。
帖木日就说:这是真的,我自己能骑在马背三天三夜不下来,吃喝拉撒睡都在马背。
吃喝撒睡在马背,我能想象。可这拉?我摇头不信,马儿跑起来颠儿颠,怎么拉得出来?
几位蒙古汉子哈哈笑,帖木日说,“拉屎不要几分钟,可以让马儿停下来,如果你非要在马背上拉屎,也不是不可以,跑慢点嘛。”
我喝多了酒,呵呵笑,“这么说,马背上的民族,在马背上什么都能做?”
帖木日笑,“你要是骑马抱着小妹妹,也不是不可以嘛。想想看,你抱着妹妹,她的大腿缠着你的腰,马儿跑起来上下癫,你都省了力嘞。”
我去,还有这说法?
另个圆脸汉子笑,指着帖木日问:“哎,你是不是经常和苏日娜在马背上,嗬,上下癫?”
他一边说,还一边在板凳上做出骑马纵越的动作,似乎怀里真的抱了个姑娘。
一圈人都笑,帖木日先说没有,后面承认,“那是很久以前啦,那时候我们的羊群还在,苏日娜才十六岁,最美的年纪,我送她去上学……她伏在马背,裙子盖着,迎面过来阿木古郎大叔,还跟我们打招呼。就是那次之后,苏日娜就离不开我啦,她经常骑马来找我。”
帖木日说,其他几个人都笑,举杯,“祝贺!”
又喝多两杯,我感觉脑袋空,有些重,不确定这是不是醉的感觉,只觉得周遭一切都那么好。
帖木日拍着我肩膀,“我的弟弟呀,你有没有找到自己的苏日娜?也可以去马背上试试。”
我的苏日娜?我想起秦真,想起她纤细的腰肢,紧翘的臀,如果她也伏在马背上?我有点晕,想象不出来那是什么场景。但是赵灵儿,我能想到的,她跪在椅子上,手抓着窗台,不就跟她伏在马背一样了?
赵灵儿的臀是浑圆的,这是她和秦真不同的地方。
表哥说,少女的臀是紧凑而翘,少妇才是浑圆饱满。
呃……我想我是喝多了。
我用仅有的理智,去结账,老板说八百五,你们第一次来,算八百好了。
我兜里只有七百,拿出来,放在柜台上,“老板,欠一百,明天给。”
老板摇头,“兄弟,你傻呀,蒙古人比你有钱。”
我摆手,“不是那个道理,今天是我请。”
老板表情有些难堪,让我不爽。我伸手在自己身上摸,除了手机没有值钱的。不过摸到脖子上挂了吊坠,是秦真送我的留念玉环。
我脱下来,放在桌上,“这玉环是我女朋友送的,原价一千,我明天来赎。”
老板略微迟疑,而后说好。
我转身往摊子跟前走,呵呵笑,“刚才你们唱了祝酒歌,很好听,我现在也来一曲,听好了。”说完摆造型,双手做击打状,“咚次打次,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