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与月儿是合卺酒的夫妻,可不是朝堂之上的同僚。”
拓跋晋下巴垫在萧玲琅的颈窝,捏着她手道,全身放松的赖着小姑娘,语气里也是满满的懒倦之意。
他瞧着萧玲琅启唇欲要反驳,手动封住小姑娘的嘴,在她投来震惊质问地目光里扯唇开怀大笑。
“平日里那些酸文匡儒真是教坏了我们月儿,日后昭昭必不让她习这些,免得将来嫁了人遇上不似孤这样的好男儿,可得被人欺负。”
他明明像个匪寇!
萧玲琅使出吃奶力气也没将他捂在她唇上的手给扒拉下来。
凶气巴巴的瞪着眼睛。
“月儿也觉得孤好是不是。”拓跋晋还在喋喋不休,“若是下次与孤生气,别闷在心里,闷坏了孤心疼,月儿直接与孤说,孤知道了,也能改,这样我们夫妻的感情才能更加深厚。”
萧玲琅眨眼,她倒是想吵,他是王,真恼了,她受罚倒是不成问题,沅芷姐姐和阿娘,还有昭昭是会受累的。
拓跋晋望着小姑娘如羽翼地眼睫扑扇着,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将她脖子上挂着的骨雕给勾了出来。
“月儿记得这块狼雕?”
光滑透亮着骨廓嵌着细腻温润的白玉。
萧玲琅点头,这是她在废宫时,还没记起来过往,他随手给的。
那时她脑袋简单,只当这是个漂亮的摆饰,像她脖子上狼牙项链一样。
“它是有什么用处吗?”
翻过来观察了番,萧玲琅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他们的图腾是狼,好多装饰物上都少不了狼的痕迹。
“它可以命令王庭亲卫,孤不说白话,孤爱月儿,可孤也担心孤有朝会让月儿受委屈,像前世一般,这个令牌,它可以命令亲卫反抗孤。”
拓跋晋目光定定落在萧玲琅身上,小姑娘身旁只有他,他自然是要替她考虑周全,给她足够多的底气。
“狼主……”萧玲琅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清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月儿,孤知道你心悦孤。”拓跋晋理着萧玲琅鬓边的发,满眼带笑地望着面前的人,他很骄傲,这人的方方面面都是他教的,“孤是月儿的爱人,不是月儿爱的主人,月儿是孤的爱人,深爱的妻子,不是孤的奴。”
耳边像是响了一声巨雷,萧玲琅眼睛久久未眨,一直盯男人的脸庞。
阿娘说,他是需要她敬奉的夫君、夫主。
“月儿对感情混搅不清,前世就不论了,孤相信月儿,此世,孤想让月儿分清楚,月儿是爱孤的,不是因为孤是昭昭父王,月儿对孤上心几分。”
他瞥着自己身上的衣裳,嘴角勾起笑。
“不过,话又说回来,孤是小气的人,昭昭有未来,有很多人爱她,所以,月儿,多爱孤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