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雪真毫不客气的拆他台,凉幽幽的说:“有人说,三十岁开始衰老,所以你没多少青春了……”
“……我愿意当高龄老爸。”
“……”你行。
进入电梯里,齐雪真心里很是紧张。她摸不清齐二叔的心思,不知道他看到白琤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她一紧张,嘴唇都抿的紧紧地,生怕那唇不会烂似的。
白琤看不过眼了,好在电梯里只有他二人。他目光沉沉的瞥向她,沉声道:“假如我这样的人你二叔都看不上,那你们家到底看得上谁?!”
电梯叮咛声响,白琤拉着齐雪真走出了电梯。找到她们住的门房号,想按门铃时,手便被她覆住了。
齐雪真来到门前,便没有那么紧张了。她掰下他的手握住,嘴角倒是勾起了丝笑,“就是因为你太优秀了,所以关卡才会重重。倘若我父母家人都是势力贪财之人,那么我相信,他们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便会把我给卖了。”
她说完,嘴角的笑容也随之扩大。随即,便伸手按响了门铃。
……
丰神俊朗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孤立的似一棵迎雪而立的松竹,凌寒中腰骨不折,自有一股由内而生的傲气,令人瞻仰,令人臣服。看向旁边矮他一头的女人时,眼里点点笑意,点点温柔。而旁边的女人,挽着男人的手臂,嘴角弯弯,眼也弯弯,俨然是一副金银也换不来的郎情妾意。
齐二叔开门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和谐画面。他认得画里的女主角,那是他的侄女。而自家侄女挽着的男人,居然是国内娱乐圈的明星白琤……
齐二叔面无表情的看了白琤一眼,转身进去时丢下一句话:“先进来,免得被人看到。”
白琤瞥了齐雪真一眼,淡淡道:“为什么你二叔对我的态度这么冷淡?”
“……”喂,兄台,难不成他要冲上去抱着你大腿吗。齐雪真叹了叹气,“因为你不是他爹。”
“……怎么说话呢,要造反么?”白琤憋着怨气,冷飕飕的问出口。其实他想说的是,你二叔他不是一只大光棍吗。
齐雪真心虚的摸摸鼻子,这么说话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敬……他爹也是她爷爷啊。
两个人在外磨蹭了一会,齐二叔在屋内冷冷道:“尊老两个字忘记怎么写了吗?”
二人进了屋,关了门,在玄关处换了拖鞋,便朝着齐二叔所在的客厅走去。
齐雪真携着白琤一起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恭恭敬敬的喊了声:“二叔。”又挠挠白琤的手心,笑道:“二叔,他是白琤,我男朋友。”
白琤得到示意,跟着喊:“二叔。”
齐二叔看起来很年轻,也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只年纪也有四十左右了。也许因为久战商场的缘故,一双眼睛极为清亮,似乎一眼便能让人望而生畏。坐姿从容,腰杆笔挺,一点也看不出商人的骄奢懒逸逸,反倒是体现出了政客的严谨自律。
齐恺卓眼一斜,淡淡道:“我什么时候成你二叔了?”
“二叔,您这么年轻就变成老古董了,老了可怎么办啊。”齐雪真出言阻断,口吻带了一如以往的撒娇。齐二叔不是她父亲,却是把她这个侄女当成亲生女儿来疼爱的。所以她除了尊敬,以往在美国时也是较为依赖他的。
齐恺卓绷不住脸,无奈的笑出声来。他哼道:“女生外向啊女生外向。还没结婚就这么维护他,以后指不定不认我这个二叔了!”
齐雪真忙坐到他身边,揽住他的手臂笑说着:“我哪会不认您,二叔永远都是我的好二叔。”
齐恺卓笑而不语,扔了个类似挑衅的眼刀给白琤。他再问道:“那我再问你个问题。是我重要,还是你男朋友重要?”
齐雪真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当然是您重要。”
白琤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齐恺卓却开心的露出两排大白牙。
白琤不顾身份的哼了一声。
齐恺卓被晾了几个小时的败坏心情终于被齐雪真的这句话治愈一半。他笑道:“真真你先进房间和宁罄一起玩儿,我跟这位白先生谈一谈人生。”
白琤不惧的挑挑眉,“真真你先进房间和宁罄玩一会儿,让我跟你这位‘重要’的二叔聊一聊理想。”重要二字他咬的特别重。
“……”齐雪真很无语。
等她进了房间后,齐恺卓笑得特别开怀:“白先生家在何方,祖辈有何功绩?”
白琤也笑得特别从容:“家住美国洛杉矶。祖辈功绩倒说不上,只不过是建立了个集茵,仅此而已。”
白家家训,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可折了自身的腰骨。而他祖父的箴言,长辈需要由表及里的尊敬,但不需要卑躬屈膝的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