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欢愉后,两个人相拥而眠,似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下午,郑忠毅缓缓起身,轻抚着小丫头情欲未退的脸庞,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下了床。
他到厨房做好了饭菜,又去浴室里放了热水,提前预热房间。
“丫头,起床吃些东西。”
“忠毅,我没力气了……”张瑞娇嗔吟吟地说道,郑忠毅嘴角微挑,受用地取过睡袍裹着她,抱着她去了洗手间洗漱。
吃过饭,郑忠毅抱着她到浴室清洗了身子。
“丫头,下次不许说离开的话吓我。”郑忠毅紧紧地抱着她,张瑞闭着眼睛装睡,并没有回应他。
喜宝说,在适当的时间与适当的地点,他是一个适当的人,就是如此。
郑忠毅就是那个如今适当的人,谈爱情,是她痴了!
“那两个孩子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不会打扰我们的生活,我知道对你不公,我会弥补你的……”
“他们不是收养的,对吗?是你的亲子。”
郑忠毅身子一顿,艰难地说道:“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以为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更怕……更怕你不愿与我在一起。”
“是谎言终有拆穿的一天,我若一直蒙在鼓里,真的嫁了你,我要怎样自处?”
郑忠毅亲吻着她的脖颈、后背、腰身……
“丫头,是我的过错,你原谅我,我会弥补你的……”
“那你打算怎么弥补我?”张瑞翻过身,圈住他的脖子,迷情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要我怎么做?”郑忠毅喉结翻滚,呼吸急促,手掌附着在柔软处,不深不浅。
“我要你履行承诺,我若后悔了,你放我离开,婚嫁随我。”
“为什么?你还是不信我?我不会让任何人影响到你的……”
郑忠毅有些颓然地趴在她的胸口,心如刀绞。
“你爱我吗?”
“自然是爱的,很爱很爱……”
“你让我面对两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继子,对我公平吗?这就是你的爱?”
郑忠毅无法回答,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挫败过,曾经的风流过错,还有那两个被人算计而来的亲子。
他的确愧对于她,“我知道你不会再嫁我了,如果遇到合适的人……我承诺,放你离开,为你送嫁!”
张瑞泪流满面,郁结之气、委屈、情伤汹涌而出,怨不得旁人,自己选的路……
郑忠毅起身就要离开,张瑞突然抱着他,爱过的人,怎么会那样坦然地放手……她抱着他痛哭失声。
“是我对不住你……”
郑忠毅俯身吻上她的泪,丝丝缕缕不曾放过,他拼命地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所过之处带动着颤栗的情愫,他们抵死纠缠在一起……
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张瑞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郑忠毅站在床边,不舍地看着她,为她盖好被子,轻轻取了外套离开了卧室。
夜色如墨,月光如银,洒下静谧的低沉,窗外是斑驳的光影。
他放下纸笔,拨弄了炉火,深深地看了一眼卧室,谦和有礼、温文尔雅地转身离开了院子。
张瑞睁开了眼睛,眼泪自顾流淌着,她起身穿上睡袍走到卧室,拿起桌上的宣纸来看。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
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留别妻,往事种种,历历在目,热泪湿了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