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维急忙转过头,这才发现他的被窝里还睡着一个赤着身子的年轻女人,乌黑的长发盖住了大半个脸。
足足愣了好几秒钟,沈维才想起来自己在三天前,带着铜钱从县城出来,在回夹皮沟山寨的路上,被大雪堵在了这个屯子里。两个人冒着风雪找到屯子里唯一一间用青砖盖的院子,踹开院门,才知道里面住着附近一个什么镇公所的所长。
所长躲避民主联军的搜查,早早就带着老婆和女儿逃回到老家,这个屯子里。铜钱见到所长的女儿模样还行,把这事和沈维一说,沈维当天晚上就把所长女儿给睡了。
起初,所长女儿还哭得要死要活的,所长和他媳妇却是吓得半死,躲在屋角不敢出声。沈维摸出一根金条扔了过去,所长夫妇千恩万谢地收了,还倒过来去劝说女儿好好伺候沈维。
大雪封了屯子,沈维想走也走不了,他也不担心所长家跑去报官,和铜钱就这么在所长家胡吃海喝地等着雪停走人。白天晚上没事就和所长女儿胡搞一番,但到了晚上,沈维却从不留所长女儿睡在一起。
“你怎么会在我被窝里?”沈维的脸冷了下来。
“大当家的,您昨晚喝多了,死活不让人家走的。”所长女儿将自己温热柔软的身子向沈维那里挤了挤,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身子,“我爹说您是做大事的人,以后要我就跟着您。”
“跟着我?”沈维冷笑,突然心里一凛,“你刚才叫我什么?”
“大当家的啊?昨儿您下面的那个叫什么铜钱的,就这么称呼您来着。”
“你和你那个爹不担心我是个绺子?”
“担心什么啊?那天我爹不是和您说了,我娘舅也是和您一样做这种买卖的,但我爹说,您的气派和脑子比我娘舅要强好多,他还说,不管什么世道,谁手里有枪有人,他就是爷。当年在咱满洲说话最顶用的那个张大帅,他当年不也是从绿林里出来的吗?”所长女儿恨不得整个身子都要贴到沈维身上,轻声娇笑着,“我爹说,您肯定以后就是人上人的那种,没准过不了一二十年您就是大帅呢。他让我伺候好您,说我们家今后就指望您照顾了。“
“我?大帅?”沈维愣了片刻,不禁笑出了声。
“就是的,您以后肯定就是大帅。”所长女儿也笑着附和,手贴着沈维的胸口轻轻往下滑了过去,“您是大帅,我就是大帅夫人了。”
沈维猛地抓住所长女儿的手,盯着她的脸上看了看,嘴角浮起一丝讥讽,随手将所长女儿的身子推到一边,掀开被子,从炕边抓起自己的皮袄皮裤往身上套。
所长女儿见沈维立刻翻脸,一副要走的样子,也不怕羞了,光着身子在沈维身后抱住他的腰,“大当家的,您这么一走,我可活不成了,您可别逼我。。。”
“逼你什么?”沈维声音很冷,转过身子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柄刃口闪着寒光的短刀。不等所长女儿惊呼出声,沈维手里的短刀狠狠挥了过去,隔断了她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