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自己走出来,”纪成安说着,递给傅晚一个荷包,还有一方印章。
傅晚接过,目光有些诧异。
“父亲突然身体不好,我可能……要离开了,这袋银子你拿着花,印章是我身份证明,遇到危险你可以拿着它找俞老将军,或者是地方军,可调兵。”
傅晚收下银子,笑着把印章还了回去。
“这种相当于兵符一样的东西,还是不要送人的好。”
“你拿着,若是遇到危险可以保命。”
纪成安眼中满是担忧,他找人调查过那个周淮,并没有查出什么,就是如此,他反而更怀疑那人身份不简单。
“纪成安,你对我太好了,”傅晚看着眼前人,脸上再没了平日里一贯的温和,“但是这种好,我觉得不真实。”
傅晚没再理他,转身走出营帐。
纪成安走的时候,已经到了初夏。傅晚犹豫片刻,还是找头儿请了假。
“阿意,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
看到张意过来,纪成安唇上勾起了笑容,眼神带着惊喜。
傅晚笑道,“有相救之恩,有同袍之情,张某怎能相忘?”
纪成安从怀中重新拿出那方印章,“即便你不信我,可我还是想让你收下。”
傅晚没有接,目光移向纪成安头上的簪子,“信物就一定要印章才可以吗?”
纪成安一愣,还未说话时,傅晚已经伸手抽走他头上的发簪,在他面前晃了晃,“若真有危险,我便拿这个找到你们纪府好了,太贵重的物品我可不敢要,到时候肯定会担心弄丢了。”
“好,”
纪成安看她收起自己发簪也没再坚持,自己收了起来。
初夏微风拂在脸上,让傅晚看上去多了一丝妩媚。
“阿意,”纪成安叫住她,“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张意,”傅晚狡黠地眨眨眼,一副不解的样子,“入营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
纪成安轻轻将傅晚被吹乱的发髻别到脑后,又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些无奈的开口:“不是这个,我想知道真名。”
“那,无可奉告。”
傅晚将人送至关道才慢悠悠往回走,在走到军营门口时,她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身后还有一辆马车。
是碰巧?还是在等她?
傅晚眼中闪过警惕,面上却带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走上前打着招呼。
“哟,周副官,好巧啊,你也出来透气啊,”
周淮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是挺巧的,不过你一个伍长,跟我打招呼不但不停下还加快脚步是不是有些不尊重长官?”
“哪有哪有,”傅晚停住脚步,认认真真行了个礼,“我这不是看您在忙,怕耽误了您的事吗,您多虑了。”
“那确实是我多虑了,”周淮瓮声瓮气地说道:“我等你好久了,你来了,就不耽误。”
果然在等我?
傅晚全身绷直,眼睛瞄向不远处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