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拥着重楼,垂眸问道:“正好,我还是有点疑问,想得到答复。”
“飞蓬…”重楼却是恍悟了。
他立即道:“如果你依旧想问,我最初是不是只因为发情期,就那么对你…”
“哦?”飞蓬眉梢微扬,不意外重楼能猜到自己长久以来的疑问。
他便听见,重楼斩钉截铁道:“还是那句话,不需要理由!”
“其实不止九天,成长过程中,和我暂时平手的,并非没有。”魔尊如是说道:“我更不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欲念,只是自己选了忍。”
他展开兽身,一层层缠裹住飞蓬的身体,轻柔而不勒紧:“直到被你点燃发情期,我不明白这种吸引,却不想忍了,而现在也不后悔。”
“……你!”飞蓬心头生了薄怒,挣扎着想要挣脱这个温暖的怀抱。
但重楼头一回没有退让地松开:“我不那么做,和你就绝无相交可能。”
他凝视飞蓬幽蓝近黑的眸子,凑得更近了:“正如我从不后悔,在你真想杀我的时候,放下武器。”
“……哼。”飞蓬偏过头不吭声,但挣动的力道总算减缓了。
重楼便也笑意更深邃诚挚,几乎把飞蓬整个人都圈在他的兽身之中:“我也不会说什么补偿,那不可能是你真正想要的。”
飞蓬彻底不挣扎了,只凝眸看着重楼。那眸光锋锐审视,如寒夜冷剑。
“我只能说…”重楼一字一顿,落音重如泰山:“日后,你什么时候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开心了,随时可以了断,我绝不会胡搅蛮缠。”
飞蓬猛然爆发强悍的力道,双手死死扣住重楼的肩膀:“承诺可不能随便下,主动权更是交出去了,就休想再拿回来!”
“自然。”感受着几欲掐碎自己肩头的重量,重楼竟是心满意足的:“可我求之不得。”
他甚至欢欣极了,顺势前倾地贴着飞蓬,把一个吻小心翼翼落在飞蓬的唇边。
是很轻很柔的触碰,是一触即分的滚烫温软,是许上永生永世的标记。
重楼这一次极有风度,只仪式般碰了一下,就想要离开。
可飞蓬只将手臂攀上他的脖颈搂紧,撬开齿列去纠缠,倒让这个触碰真正变成了吻。
“哼。”重楼闷笑一声,自然也给出了回应。
他不再那么谨慎克制,而是缠住飞蓬动作生涩的舌头,重重吮吸舔舐,再扫荡了整个唇腔。
“呜嗯…”烫得惊人的温度从唇舌、皮毛、眼眸乃至四面八方传来,激得飞蓬头昏脑涨。
他如坠梦中,视线模糊不清,只混乱地想,明明不是第一次亲吻了,为什么我差重楼那么多?
“哼哼。”熟悉的轻笑声在耳畔响起,这一回却不再带来惊惧与不甘,但还是让飞蓬有些手痒。
他也“哼”了一声,一把抓住龙尾,指尖狠狠用力,揪下一大撮毛。
“嗯唔额……”然后,唇又被堵住,这次是极温柔地含吮吸噬,直到舌尖软软发麻,才被松开。
重楼的手垫在飞蓬后脑上,正在上方含笑看着他。
秃了一点的龙尾如猫尾巴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飞蓬的掌心。
“你…”飞蓬恍惚间总有熟悉感,他也很快就想了起来:“我转世的童年,那只猫…”
重楼蹭了蹭飞蓬的颈侧,没有去亲,只是很亲昵地挨着,连吐息都很注意的收敛了:“对,是兽毛变得。”
“……是为了给我挡灾。”飞蓬了然一叹,咕哝道:“你一直都在吗?”
重楼实话实说:“中途离开过,但也是在寒髓,看着你的命莲。”
“你……当天就在?”飞蓬顿时意识到了重楼言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