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说我犯贱?!”冯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颤抖着手指着安松清,怒不可遏,“我挺着个肚子去帮你讨好那些官员,亲自送酒是为了表示对他们的敬重,你怎么这样不知好歹?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儿子?!”
冯氏太过激动,忽然觉得腹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她踉跄了两步,跌坐到了椅子中。
安松清本来还怒火中烧,见冯氏忽然面露痛苦,立刻紧张起来,走过去询问:“你怎么了?”
冯氏气闷地踹了他一脚,生气道:“不用你管!哎哟……”
一激动,肚子更疼了。
安松清瞳孔一缩,连忙转身让人请大夫。
大夫来过最后,说是动了胎气,以后千万不能情绪过激。
开了安胎药,人便走了。
安松清没法,尽管再生气,也不敢向冯氏撒火了。
……
此时安鸣谦的院子中。
安默儿把安鸣谦给哄睡着了。
秀秀白天被杖毙了,安默儿又是新来的,安松清便将安默儿给升为了一等丫鬟,贴身照顾安鸣谦。
这会儿,她吹灭了屋中的灯,等到整个安府都熟睡了,才悄悄出了院子,在花园假山边上和秦牧会合。
“林公子,安少爷没事吧?”秦牧见到安默儿便关切询问。
安默儿低声道:“只是一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秦牧道,“属下已经派人出去传流言了,即便不能中伤安大人,迫于流言,安少爷这两日也应当是安全的。”
安默儿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四下一片漆黑,黑夜中视物很艰难。
安默儿警惕地四下看了一眼,低声道:“你跟我一起去我以前居住的院子看看。”
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缺少的蝴蝶状的开启玄铁匣子的钥匙。
秦牧跟着安默儿,小心翼翼往后院而去。
一直行到了安家最里面最偏僻的地方,但见院门上挂着锁,大门紧闭。
秦牧用轻功跳上了围墙,又伸手拉了安默儿一把。
两人进了院子,才各自吹着了一根火折子。
借着微弱的火光,只见院中的砖缝中竟然已经长出了杂草。
因为刚刚入春的缘故,杂草都冒绿了。
石砖也破烂不堪,里面两间瓦房,又小又破,门窗上的纸都让风给吹烂了,在空中一晃一晃地飘动着。
秦牧不敢置信地看向安默儿,问:“林公子,你以前就住在这个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