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塞北大侠马云龙一把拉住小二,指着杨文光紧邻的一间房子,道:“我住这一间。”
店小二一笑,说:“客官,那是个双人房间,你只一个人!”
毛森森的嘴巴一咧,马云龙道:“我后面还有个伴,不定什么时候就赶来了!”
店小二回头咧嘴笑道:“客官只要乐意,反正小店是论房间算账。”
说着登上台阶,推开房间的门,把个马云龙让进了这个房间里。
好大的一张床,这是马云龙进门后的第一印象。
小二把茶冲好开水,笑道:“客官,你是在房间吃饭,还是到前面大伙凑热闹?”
马云龙一笑,随手塞了一块碎银子,笑道:“两斤酱牛肉,一斤烧酒,大饼二斤,送到房里来,我在房里吃。”
小二一笑,道:“客官,你点的菜可真实在,一顿吃了两顿不饿,你请稍候,马上送来。”
望着小二走去,塞北大侠马云龙就着窗户细听,不由奇怪起来,怎么没有声音呢?
人走了?
不会吧!没看见有人走出来嘛!
于是他推开木窗,把个光脑袋伸出去一大半,耳朵竖得很直。
这一回塞北大侠马云龙听了个真切,因为隔壁房中发出了阵阵“哼咳”与“嗯啊”声。
“这他娘的是在干啥事?”马云龙在嘀咕。
人是最好奇的动物,马云龙自不例外。
转眼间,小二把一应吃喝,全送进房来,马云龙并未动筷子,他仍然把房门紧闭,窗户半掩,光顶头朝向快要天黑下来的院子。
突然,他听到了一声,那是仅有的一句:“风摆柳!你这个肥屁股,扭起来像个大陀螺!”
紧接着就听一声“呵!”
狠狠的往地上吐一口唾沫,塞北大侠马云龙道:“他奶奶的,天还没有黑就拚上了。”
板凳搬到桌边,马云龙先喝了一杯烧酒,就着酱牛肉,啃着半寸厚的芝麻大饼,心想,隔壁这一对,究竟是什么来路?
于是,马云龙决定先摸清对方是什么个来路,必要的话,何妨出手把他二人留下!
不久,小二送上了灯。马云龙一笑,随口问小二道:“小二,隔壁住的是什么样人?”
“好像是一对夫妻吧!那股子粘糊劲,可亲热呢,一进到店里来,就关上了房门,快两三个时辰了。”
“他们是由哪道而来?”
“宝鸡吧!”
“做什么买卖?”
小二摇着头,道:“看不出来,女的提个小包袱,男的穿一件天蓝丝袍,看样子十分阔气。”
马云龙摆摆手,小二走了,留下的却是马云龙一头雾水。
夜里,一切全静了下来,马云龙也静静的躺在床上,不知如何才能同隔壁这一对搭上腔。
正在他思前想后,无所适从的时候,突听隔壁的声浪,又传过来,这家客店的房间,房矮屋小,一有声音,隔壁听的最为清楚,就连人在床上翻身的滚动声,半夜里也会传入隔壁,何况又是“哼叫”声。
于是,塞北大侠马云龙笑了,只见他稍加收拾,轻启房门,就着地上,拾起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入隔壁房间,人也疾快的又缩回房间。
“砰”的一声,惊散了隔壁的交战双方,就听杨文光喝骂道:“是哪个王八蛋!”
就听风摆柳也低叫道:“八爷!我好怕。”
突然,隔壁的房门启开了,一条硕大人影,一闪而落在院子中央。
杨文光的一对鹰眼,环视着客店的四周,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现,不由“噫”了一声,随口骂道:“王八蛋别叫八爷碰上,看我不剥下你的人皮当狗皮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