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四方步,缓缓的又进入房里。
约莫着又过了半个时辰,杨文光也才刚刚发出鼾声,隔壁的塞北大侠马云龙,嘻嘻一笑,轻启房门,把半个身子探出去,抖手又是一块石头,砸入杨文光的房间。
无巧不巧的那块石头正砸到风摆柳的大腿上。
“哎哟!”风摆柳大叫一声。
紧跟着房门开处,杨文光手持钢刀窜了出来,就见他拧腰弹身,纵上了矮房,一阵寻觅,依然无所发现,就在他落到院中的时候,破口大骂,道:“他娘的,拔毛拔到老虎嘴上来了,瞎了眼的狗儿。”
房间里,风摆柳叫道:“八爷,算了!回来歇着吧,赶天一亮咱们早点上路就是了。”
杨文光狠狠的又走回房间。
另一面,塞北大侠却捂着肚皮笑。
如今的塞北大侠马云龙仍带着玩世不恭的态度,行侠在这关洛与西北道上,四十多岁仍是光棍一条,也因此他对于老姐姐留在世上的独生女白小宛,那可是疼爱有加,他的一身功夫,也就毫无保留的传给了白小宛,只因西北这地方上,尤其高原上的妇女,自小就开始缠足,为的是将来有个好婆家。有句话是说,俏脸不如俏足,可知缠足的重要。
白小宛自小缠足,等到她四舅马云龙教她功夫的时候起初一年,可真的苦了白小宛,咬牙流泪不知凡几,要不是她四舅热心指教,以及白小宛的好强心,白小宛绝难有今日的成就。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阵,塞北大侠马云龙在一阵开门的响声中醒过来。
隔着窗户向外望,他发现隔壁的一对男女,正要走出房门来,不由一笑,急忙一整衣服,伸着懒腰走出房门。
两个房门,彼此相距不过两丈,人自然看的够真切。
然而马云龙并不看向杨文光,却随口道:“不知是哪个驴操的东西,放着个棉花似的娘们不抱,却偏偏一而再的在院子里大吼小叫装鬼叫,吵得马四爷一夜没好睡。”
杨文光一听,哈哈一笑,道:“朋友,你姓马吧?”
马云龙心中想笑,心想,你小子总算上钩了。
当即故作糊涂的道:“朋友,你认识我?”
摇摇头,杨文光道:“我不认识你,如果我要是认识你,你岂会不认识我?”
马云龙哈哈一笑,道:“对!说的有理。”
马云龙正自故作不解的时候,突然杨文光一指远处河岸边道:“是那条河边附近,有个人在等你,他同我说,这家平安客店里,住了一位光顶大胡子的人,看到你要我带声话给你,看样子他还在等你去呢!”
马云龙心想:“王八蛋在同我打哈哈,你以为马四爷不知道你心里的诡计?”
但马云龙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道:“真有这回事?”
“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好!我这就赶着去看看!”
一面往店外走,边对小二道:“银子你收着,不定我还得赶回来吃早饭呢!”
望着马云龙走去的背影,杨文光冷然笑道:“原来是个半调子,还指望着回来吃早饭呢。”
于是,杨文光要了三斤酱牛肉,芝麻大饼五斤,外带一袋西风酒,风摆柳又要了五六个大白馍,这才跟着马云龙的后面,走向河岸边。
杨文光前面拉着马缰,风摆柳骑在马背上,看样子他们是要赶着过河而直上斜峪关了。
前面走的是塞北大侠马云龙。
后面紧跟毒书生杨文光与风摆柳。
三人还真的同船摆渡,过了河。
三人一上了岸,塞北大侠马云龙道:“人呢?”
毒书生杨文光一笑,答非所问的道:“咱们这是五百年前有缘份,修得今世同船过渡。”
哈哈一笑,马云龙道:“说的也是。”一面仰头四下看。
毒书生杨文光道:“马兄,我看找你的那人一准上了斜峪关去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