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小厮回家取好酒。
秦凤仪出钱叫席面,这事就托给了李老夫人屋里的大丫环锦秀,锦秀笑道,“便是同兴楼的一等君子席,也用不了这么些银子,有二十两足够的。”
秦凤仪潇洒的一摇手里的乌骨泥金扇,笑道,“今儿服侍茶水的姐姐妹妹们也辛苦了,剩下的你们只管分了玩去。”
大家都笑道,“原就是我们分内中事,却得秦公子的赏,该是我们谢公子才是。”
郦远也一并把赢的钱散了,他公府出身,更不差这些银子。
晚上待景川侯回府,李钊也自舅家回家,郦远亲自给景川侯见了礼,景川侯并没有说什么,更未提前事。郦远总算放下心来,郦远来者是客,晚上自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了,大家说说笑笑,十分欢乐。
用过晚饭,郦远便告辞了。
李钦已是知晓今天秦凤仪赢了银子叫的同兴楼的席面,而且,这银子还是赢得他娘的。李钦原就不喜秦凤仪,面儿上却是不露声色,笑道,“可惜今天我不在家,摸纸牌我不成,秦公子会下棋不?”
“秦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秦凤仪一看就知这小子没憋好屁,不过,秦凤仪道,“但是,秦公子不与你下,秦公子只与内弟下。或者,阿凤哥也可以跟你下?”
李钦最瞧不上秦凤仪这盐商子弟,他道,“待你胜了,我再叫你哥不迟。”
秦凤仪问,“是象棋还是围棋?”
李钦自认虽不是高手,也比秦凤仪这绣花枕头强些的,道,“我偏好围棋,要是秦公子喜欢象棋,也是一样的。”
“光玩棋哪里有兴致,不若关扑。”
关扑,就是赌一把的意思。此风,江南尤盛。
李钦道,“我虽不如阿凤哥有钱,也有些私房。”
“那好吧。”
秦凤仪命琼花取二十两银子来,道,“你看,有岳父在一边,我又是做姐夫的,咱们别玩儿太大,就玩儿二十两的吧。”
李钦也命人取了二十两过来。
秦凤仪还动员李老夫人,道,“祖母,你要不要押我,你押我,咱们赢便是双份,要是二弟赢了,他也赢把大的。”
李老夫人兴致颇高,笑,“成,那我就押阿凤你,押十两吧。”
“祖母你今儿刚赢了好几十两,才押我十两,多押点。”
“不成不成,就十两。”
“大哥,你要不要押我?”
又开始动员李钊,李钊笑,“不敢与祖母比肩,那我押八两。”
待秦凤仪动员岳父岳母时,这俩人也是一人十两,不过,押的却是李钦。秦凤仪道,“你们就等着输钱吧!”
看一畔乖乖的李锋,“三弟,你不押?”
李锋,“嗯,我一会儿再押。”
“先说好,要是你中途下注,赔率可要减一半的。”
“那我也一会儿再押。”
李锋是个有所坚持的孩子。
秦凤仪对锦秀道,“锦秀姐姐,劳你跑一趟,去问问阿镜和二妹三妹,她们押不押?”
锦秀见主子们没反对,一笑去了。结果,把三位姑娘都招来了。李镜自然押秦凤仪的,秦凤仪与她道,“压注大的,今儿该咱们发财。”
李镜瞧了一眼桌面上,道,“我跟祖母一样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