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年死死咬着下唇瓣,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迅速把视线移开不敢再看。手也像摸了烫手山芋,一下子挪开。
神色不自然。
年轻女人笑得愈发暧昧,声音压低覆在栀年耳边道:“这是我们公司的最新产品,质量都特别好,可以反复使用……”
还,还反复使用?
栀年心里气的想把男人踩扁。
这狗男人,真的……
太变态了……
年轻女人继续介绍:“顾夫人,这些都是能帮助恋人之间提升情趣感的必要物品。谁用谁知道哦。”
恋人?
栀年心里轻嗤一声,顾君弦这样,只是想更好地满足他的兽欲罢了……
“这里还有女仆套装,护士套装……”
栀年头垂得更低,默默走开。
想到这里,栀年觉得面前的男人更加可恶,也觉得自己更加不争气。
她对他的紧张,好似只要看到他的那张脸,那些恐惧和忐忑就像是被迷惑住了一般,迅速间便烟消云散。
“宝宝,我认真想过了,你现在还没怀上,是因为我还没好好疼你。”
*
“宝宝,我想你了。”
栀年接过电话,被顾君弦这么一声,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对面男人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暗哑又低沉,听起来有些莫名像撒娇,与平日里方刚中气的音色不太一样。
倒,像是有些虚弱。
栀年心头一跳,听到顾君弦的声音后,下意识便有些紧张,手不自觉揪起衣服。
就像是有些心虚。
她可能怀孕了,如果他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会有什么感受?
栀年不敢去多想。因为她知道,结果并不会好。
这个孩子,如果真的在她的肚子里,
没有过多去想顾君弦的声音异样,只当他工作原因,也不懂如何回应他这么直白的话。
虽然小赵和吴姨他们都很及时地回避,但栀年还是生怕对面男人说出些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在顾君弦说完这句后,便把免提键关了,声音和两周前一样柔和,温吞道:“请,请问,有,有什么事吗。”
栀年有些心虚,她不想让顾君弦知道,她可能怀孕了。
这个孩子,就这么出生,又会被许多人诟病很久,很久。
不自觉地用出了敬辞。
栀年以为男人又要打电话过来要求她干些什么事情。
她想起那个臭男人的变态行为,她现在就有些后怕。
对面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干了什么剧烈的活儿,气息有些不稳,喘气声有些重,好听的鼻音如同一把钩子。
顾君弦沉默一阵,声音比方才更为低沉但似乎更为坚定,还带了些不满,像是一定要听到他满意的回答才肯罢休般:“想我了吗,宝宝。”
这个问题,他每天起码问五遍。
栀年低下眸子,明白了他的意思,手指揪在一起,粉润的指甲盖泛起一些白:“……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