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陶元举讲述完这段经历,梁天舟抓住了重点,“钱伟波有份名单?”
“他是这么说的,不知道真假。”
“确实有份名单,现在在青木课长那里。”梁天舟点点头。
想起那天跟藤原纪美被青木课长留下来,在青木课长的办公室,见过一份名单。
他刚扫了一眼,看到名单两个字,青木课长就塞进抽屉了。
“你看见过那名单?”陶元举问道。
“见过,也等于没见过。我只见到是一份名单,内容没见过。被青木课长收起来了。”
“按照钱伟波的说法,他还留有一个备份,藏在哪里不知道。”陶元举找梁天舟,就是为了那名单。
所以两个人仔细分析了当时的情景。
“他最后提到一个水字?”梁天舟刚才仿佛听陶元举说起过。
“刚说了一个水字,就被藤原纪美冲进来打断了。”陶元举回忆道。
“水是一个街道名,还是一个店铺名?或者是一个什么小地名?”梁天舟琢磨着。
“有没有可能是钱伟波曾经住过的一个地方,叫水什么?”陶元举也猜测着。
“要抓紧找到!你听到了一个水字,藤原纪美也可能听到了。”
她刚回来,还在为这次的受挫发火,没有回过味来。等她想到了这一点,也许我们就失去机会了。
“这样,你派人去秘密打听打听,我也回警察局,去查查各分管片区内,有没有叫水什么的。”
梁天舟从陶元举那儿出来,直接回到警察局,先去档案室查户籍资料,一待就是一个下午。
查出了十来个带水字的街道和地名,像水井街、水桶巷、水磨坊、水亭路、水西关街等等,都一一抄录下来。
还有水香园、水竹林、水煮鱼川菜馆等等。
可是问题来了,这些地方,范围那么广,一份名单藏那里,怎么找?
又没有钱伟波的照片。如果有照片,去问问那里的人,有没有见过这人出现在附近,或许还能有些线索。
当晚,他又和陶元举碰了一下头。
“要不先去这些地方实地看看,也许能有点启发?比如有没有无人居住的空房?有没有见过一个外地人短期住过?”陶元举建议道。
“目前也只有这一个笨办法。”梁天舟并不抱太大希望。
第二天,梁天舟还叫来栾九。栾九提到好几个带水字的地方,是梁天舟从档案里没有查到的。
跑了一整天,一点头绪都没有。
是不是方向都整错了?水不是地名?
“不是地名,就是人名。”梁天舟自言自语,旁边的栾九一听:
“梁科长,我认识一个姓水的,是江州人,在两江南岸开了家米店。因为找南头帮运过大米,所以认得这个水老板。”
“江州人?不知道钱伟波是不是江州人。如果认识,有没有可能托这个水老板保管物品?”
梁天舟想到这,一拍大腿:
“栾九,带路!去会一会这个水老板。”
两个人说走就走,坐轮渡过了江,上岸再走了半个钟头。栾九说:
“梁科长你等我一下。”
“你要去哪?”梁科长不解地看着栾九。
栾九指了指前面的一个院落:
“我先去南头帮红山堂口看望一下伍堂主。他更了解那个水老板的底细。”
“那我跟你一起去。”梁天舟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