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硒脸色越发难看,只叫两个婆子将地址详细讲出,待两婆子说完后,公仪硒又匆匆上了车,由忠实陪着往城南鹿岭去了。
马车晃晃悠悠地正如公仪硒心里也焦躁不安。
行了小半个时辰终是到地方了,公仪硒看着宅子门前挂着写了“孔”字的灯笼,不由有些疑惑,这是他人的私宅,莫不是那婆子说错了?
“主君,要不还是进去看看吧。”忠实看着门口灯笼试探道。
公仪硒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
忠实上前叩门,一小厮上前相迎,待入了府,公仪硒随着小厮进去内厅,众女使婆子看着来人也停下来手里的动作。
公仪硒颇不自在,只得摆了摆袖子,正视前方,等待着主人家出来。
柳俞凝见外头有些哄闹,疑惑地出门察看,待看到公仪硒那一刻,柳俞凝泪如雨下,刚欲上前去,却又想起主君要杀她,不由得心生害怕,向后退了两步。
公仪硒见柳俞凝无恙心下本是欢欣的,又见柳俞凝躲着自己,心里很是疑虑,又想到这里是他人私宅,柳俞凝出现在这里,公仪硒心中怀疑更甚。
不待公仪硒和柳俞凝开口,一声沙哑刻薄男声在公仪硒身后想起:“你是何人?为何来我府上?”
闻言,公仪硒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男人。
忠实向前一步开口道:“我家老爷复姓公仪。”
“公仪老爷,今日您来有何事啊”那男人抱拳行礼道。
“她怎会在这里?”公仪硒指着柳俞凝对那男人道。
那男人笑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跟了我,自然是我在哪里,她便在哪里!”
闻言,柳俞凝和公仪硒皆是大惊。
“你在胡说什么?”柳俞凝忙冲上来道。
“你不是府里等我官家吗?”柳俞凝惊鄂道。
“管家?”那男人对着四下的婆子仆从笑道:“她说我是管家?”此话一出,众人也跟着笑。
柳俞凝方觉从头到脚皆是寒意,不可思议地跌坐在地上。
“前些日子她逃来我家,求我可怜她口饭吃,我见她生的好,便纳了她。”那人又开口道。
公仪硒更是怒不可遏,恨不得杀了柳俞凝泄愤。
公仪硒甩手离去,出门前又向忠实交代了些什么。
公仪硒坐着马车,飞奔似的逃离了这个宅子,他脸上被气的发麻,憋着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待公仪硒走远了,柳俞凝才意识到不对,忙上前去追,刚走了两步,便被众婆子拦下了,柳俞凝惊骇起来。
只见刚刚还声称这宅子主人的男人现在已乖顺服帖的站在忠实身后,柳俞凝登时明白过来。
她刚想破口大骂,却被婆子们架进了内室,众婆子守在屋外,待柳俞凝骂累了坐在一把椅子上休息起来,这时,门开了,逆光走进一个熟悉的身影。
“二姑娘?”柳俞凝刚想迎上去,却忽然停下,看着公仪珢华一脸冷漠与淡然,她脑子里突然有个可怕的想法。
柳俞凝摇着头,害怕的向后退了两步。
公仪珢华冷冷开口:“想知道父亲走之前说了什么吗?”
见柳俞凝吓得没了言语,公仪珢华又开口道:“杀了你。”
末了,又补了一句:“这回是真的。”
柳俞凝看着她一脸冷笑与得意,吓得瘫软在地惊恐道:“是你!一直都是你!是你要我死!是你陷害我!”
“是我,都是我。”公仪珢华勾起一抹危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