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的溢了出来流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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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烨睁开眼的时候嘴已经笑的咧到了后脑勺,虽然展昭什么都没说,但他知道这猫已经明白了,他也不必展昭说什么,更是明明白白,他忽然觉得今天是他活了这二十几年中最高兴的一天,可还没等他高兴个够就发现了状况的诡异,为毛全家人都围在他床边?他下意识的就想说,包大人那书案不是我切坏的,然后才反应过来,不对,我才放假回来,还什么都没干过呢。
作者有话要说: 忙碌中,又同时在更一个霹雳坑,于是进度会缓慢……
☆、【三】
作者有话要说: 请坚信俺的QM属性,打个预防针先
其实事情也简单,就是白希明把从六子那听来的有关白烨的谣言又在家里宣传了一遍,于是就连白老爷子都来了,强烈谴责白爹白妈没好好关心宝贝孙子的情感大事,就此事提出了抗议,并表示:如果他孙子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活了。
所以原本白爹白妈没怎么当回事的,毕竟年轻人谁不得失个恋什么的,大学不恋爱不失恋那简直就是人生缺憾,可白老爷子这么一发表意见,此事就被提上了白家重大事件议案。
抠除白老爷子血压升高,泪眼模糊的回去降血压外,家里所有成员都在这了,怀着各种的心思,但无一不是脸色青黑。白烨小心翼翼的扯着被子靠坐在床头,嘴角一抽说,“都怎么了这是,圆明园不是我烧的呀。”
最先发难的是二哥白希明,“你说当初我失恋的时候咋没见爷爷这么关心我呢,你这造孽的臭小子,多少姑娘为你伤心呐,今天你纯是现世报!”
老大白应明看不过去说了句公道话,“行了行了,就你这摸样失恋也是预料之中,爷爷年纪大了,跟你担不起这心。”
白希明一向不敢反驳大哥,于是就忍了,顺便把账挂在白烨头上。
白妈一挥手打断了兄弟俩,代表全家做了总结性发言,“我说小叶子,大家一天到晚都挺忙的,你说你咋这么不省心,不就失恋吗,男子汉大丈夫的居然寻死觅活,真给你娘我丢脸。”白烨总算是听出点门道来了,白妈妈正是一千年前卢大嫂闵秀秀,白烨在她面前一向服服帖帖,可兹事体大他得说清楚,白烨大吼一声,“等等!什么失恋啊?还我寻死觅活?这所谓身死事小,失节事大,你们可不能乱造谣毁我清誉啊!”
看白烨这个样子好像还真是有误会,于是众人目光齐刷刷的射向白希明,“六子说的!”白希明果断出卖消息来源。六子是白烨室友,所以这来源还是有些可信度的,众人又都转头看白烨,“没有的事!”白烨斩钉截铁回答,然后一掀被子去洗漱了。
这事就暂且这么过去了,由于白老爷子的压力,白家上下仍旧持续跟踪关注,一方面由白希明再次电话采访六子,六子坚决肯定了确有其事,这次放了免提,六子那八卦的声线在白家大厅里四处回荡,直到挂了电话白老爹脑袋还嗡嗡响。白希明安心了,“怎么样,我说是真的吧?”另一方面全家人都严密注视白烨的一举一动,于是白烨常常觉得背后冷风嗖嗖,整个暑假一直也没觉得热。
经过将近两个月的观察,得出的结论却和六子的消息正好相反,白烨这每天阳光明媚的,怎么看也不像失恋啊,分明就是热恋当中,直到白烨又拖着行李返回学校,一家人才真正算是放心了。
可这个学期寒假回来时,白烨的脸色却不太好,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白应明有点担心的问他,“挂科了?”
白烨摇摇头,潇洒一笑,“没事。”
可白应明宁愿他哭丧着脸来假模假式的诉苦,宁愿他是挂科了,于是不由得更加担心,无奈他是白氏长子,每天都忙的团团转,只好嘱咐希明多注意。白希明就又想起他暑假的失恋风波了,他听说有些情侣是在一起就吵,分开来就想,莫非老三碰上这么个主?如果白烨知道白希明在想什么,一定会拍着他的肩说,“二哥,你还是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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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玉堂接了圣旨护卫颜查散巡察襄阳,这些天展昭就一直心神不宁,无奈他另有任务不能同去,于是便只好一遍遍的叮嘱,直到启程当天也还在说,“白兄……”
才开了头就被白玉堂打断,“知道知道,此行危机重重不可随性不可意气不可冲动。”白玉堂念的流利,展昭无奈,可他这个样子更教他不放心,“待展某领兵过去,万事好参详,莫……”
“莫逞一时气。”白玉堂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展昭头一次看着这笑脸恨不得敲下他几颗牙来。
白玉堂左右看看无人,一把揽了展昭的腰贴近自己,这是在开封府里,人多眼杂,展昭惊的一把推开他恼道,“做甚?”
白玉堂被推开反调笑道,“哎呦猫儿,这眼看便启程了,你不亲下,好歹也让白爷抱个。”
他这般无形状,自己的话也不知听进了几句,展昭当真有些恼了,白玉堂适时的正经了一把,他抬手一抹展昭眉心微笑道,“猫儿,休要蹙着眉的,白爷今日便应你,无论发生何事,白爷绝不弃你一个,此诺天地为鉴!”
自与白玉堂相识,这还是第一次听他如此郑重许诺,于是展昭便总算安心了,因为白玉堂是一诺千金的,既许下了,便绝不背誓。
展昭目送那一袭白衫骏马英姿出了城,却再没能迎他回来……
颜查散一行才到上院没过三日,钦差大印便丢了,就在白玉堂眼皮底下丢了,虽说对方人多,又使了真假掉包计,但白玉堂身为三品护卫,保护大人保护大印是不得有失的,如今失了便不是自责能了的了,众人都知他脾气,皆劝他不可冲动。
白玉堂也知道分寸,那冲霄楼他来的头一天就去探过了,共有三层,他才进了一楼就明白其中厉害,于是便退了,念着对展昭的许诺,便想等那猫来了再做计较,可偏丢了大印,不必说襄阳王这两日便会派人来请印,到时拿不出,莫说查找证据,就是想等猫儿来都等不了了,只怕当场便会给定了谋逆罪格杀勿论。
这一行人中独他身手最好,又懂机关之术,念及此处白玉堂二探了冲霄楼,正到了二楼还未来得及登三楼便惊动了守卫,不得不又退了回来。第二日襄阳王便果然遣人来请印,给颜查散使计拖了三日,但三日怎够,援军赶不及,三日一过众人照样是个死,白玉堂一狠心便又去三探了冲霄楼,有了前两次经验,他也不觉得这楼便如何难破,果然给他顺利上了三楼。
上到三楼,一眼便瞧见大印官盒,旁边另有一个扁木匣,定是盟书无疑了,白玉堂嗤笑一声飞石探路,将机关尽数弹出,上去摸了那放盟单的盒子,并没连着机关,盟书到手白玉堂长舒口气,抓起大印官盒要走,谁知这一抓才发现,这盒子看着与官盒相似,实则竟是嵌在桌案上,白玉堂心道不好待要再退却是迟了,一张铜网与这楼同宽,铺天盖落而来,几乎同时四面八方强弩引弦之声、箭矢破空之声不绝于耳,白玉堂霎时便觉坠落无底深渊,眼前猛的黑了下去……
白烨倏然睁眼,他盯着天花板足有半分钟,才终于明白,白玉堂死了,他落在铜网阵中死了,白烨缓缓抬手捂住脸,压抑不住一声长吼,“啊——”
隔壁白希明正喝着咖啡看电脑,给这一声惊的大半杯洒在身上,也顾不上清理连忙就冲了出去,他推开白烨房门的时候,白烨正捶着墙怒吼,“白玉堂混蛋!你特么的混蛋!!!”
白希明连忙上去抓住白烨的手惊道,“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这一抓才看清那捶墙的右手都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