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桥结拜这一幕结束,台下大家都卖力的鼓起掌来。
班爷爷高兴的脸涨红,这俩孩子真是冲着人心窝里来的,这不见的这些天原来是去做这些了啊,真好,真好啊。
下一幕三载同窗,许安做了一些自己的精简融合,使节奏更在自己的把握之中,也算是专业课实践了。
以两人谈论世间身份地位,尊卑制度为插入点:
“哎,这世上富贵贫贱之间还有许多规矩呢!什么,坐,不能同席——”
“山伯”捧着一本书说道,
“那我就偏要与你同席~”
“英台”直接在他身旁坐下,颇有些挑战书中条条框框,尊卑权威的意思在。
“不能比肩——”
“那我与你比肩又如何?”
“英台”挪了挪位置,和“山伯”肩膀靠着肩膀,语气中的骄纵让台下的班之白一个恍惚,他总感觉好像是妹妹回来了一般,那神态真的太熟悉了。
“男儿间不能——”
此处“山伯”使坏,故意抛出这个话题,还特意顿了一会儿,“英台”不疑有他紧跟着就说,
“我就要与你——”
“山伯”看向观众,自己一脸无辜的来了句:
“啊?”
“…。。。哎呀呀,怎么引我说出这样的话呀!”
这段戏节奏紧凑,话挨着话,台下人竟完全觉不到杂乱,倒是看的面带笑意,真是登对。
“梁山伯”和“祝英台”两人坐在石头上,背对着背互相靠着,用扇子做书,只是神态笑容,都能让人感觉到那种二人相处的愉快。
“英台”羞恼的用折扇敲了敲“山伯”的帽子,给后者帽子都敲歪了,张口连连求饶。
戏台搭的很好,布局也完美,几乎台下的每个人都能看清台上两人的表情,这种体验和荧幕上又不同,代入感极强。
台上两人两人靠得近了,梁山伯突然眼发直,看到了英台耳朵上的耳环痕。
“梁兄,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贤弟啊~你又不是女儿家,这穿耳洞是为何?”
“英台”连忙拿出祝家庄年年让她扮观音的借口来搪塞,伸手摸了摸耳垂,
“梁山伯”歪头一个“哦?”
“英台”就气急败坏的开始威胁:“以后你要是再瞎猜疑,我就。。。我就。。。。。。”
“贤弟莫怪,贤弟莫怪,以后我不提便就是了嘛~~”
每每演到这里,班昭悠和许安两人都能感同身受,最一开始交换身体的那段时间,真的很多次都被人怀疑过,也总是这般手忙脚乱的遮掩下来。
下一幕那便是十八相送,也就是许安编排的这出戏的最后一幕,有些更改。
原戏梁山伯此刻还不知道祝英台是个女儿身,真以为英台有个小九妹,这里就更改为梁山伯通过相处和点点细节有了个怀疑,然后十八相送又被暗示。
并在分别的时候点明身份,表明心意。
排这段戏的时候,许安也联想到了自己和班昭悠的处境,能做到的便只有暗示了。
祝英台返乡看望父亲,梁山伯随行相送,一路美景,从树上鸟儿对打对便开始暗示,之后便越来越明显。
英台前面走,指着台下班之白的方向唱:
“前面到了一条河,漂来了一对大白鹅,雄的就在前面走啊,雌的跟在后面就叫哥哥。”
“哪有甚么雌鹅叫雄鹅,又哪里听得出来是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