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甲对自己那位二叔去哪里并不上心,但步八达这个时候离开青州,着实有些怪异。
步青甲一家虽被赶出了步家。
但步四通每日依然会回主宅那边去,给步年丰请礼问安,同时,也告知了步青甲中举之宴推后之事。
而步八达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想不明白,也想不通,步青甲随之抛之脑后,继续与着自己小妹说着一些可人的话。
步八达离开了青州。
在十日后抵达了林州城。
当步八达一抵达林州之后,到是未先去见自己儿子,而是到了贡院,观起了榜来。
“唉!!!我儿真没中举!”一看榜上没有自己儿子名字,又见榜首赫然写着步青甲的名字后,步八达眼中的恨色越来越重。
离了去,一番寻找,步达终于是见到了病倒在客栈中的儿子。
不,步高节不是病倒的,而是被气倒了。
那日左等右等不见喜报的他,雇了马车赶往贡院外,一见榜上无名,又见榜首步青甲的名字之后,直接给气得吐了一口血,身体直直的往后倒去。
他这一倒,大夫看了,名医也看了,可就是没啥起色,天天躺在客栈之中,两眼无神的看着房顶,鼻中的气息,也越来越重。
当步八达见到儿子这般模样,那心疼的,都快心裂了一般。
又是请大夫,又是熬药。
更是在其耳中说着一些激励的话。
终于,三日后,步高节不药而愈,“爹,我不甘心,我不服。”
“儿啊,事情已经铁定,不甘心又能如何。难道你还想时间倒流,回到乡试之前不成吗。”步八达见自己儿子不药而愈,心中自然是欢喜无比。
步高节眼中恨色很重,充着血,“爹,他步青甲何以能高过我,他三次乡试而不第,为何要在我参加乡试之时中举。我不服,我不甘心。其中肯定有猫腻,肯定有。”
“儿啊,乡试哪会没有猫腻。这次不中,下次肯定会中的。这次爹已经掌了我步家的话事权,下次爹多花点银子,帮你疏通疏通,一定能中的。”步八达见自己儿子如此这般模样,心中也是心疼。
将将这么一个儿子,哪有不宠的道理。
步高节依然,“爹,我听冯公子说了,他们准备要弄一件大事。我想参加,我想把他步青甲踩在脚底,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你给爹说说,怎么个回事?”步八达意动了。
能把步青甲打倒,或者弄死,那步家话事权,就永远是他的了。
如自己儿子一辈子中不了举,那步家的话事权,依然是自己儿子的。
步高节把冯午德说给他的话,转述给了他父亲。
第二日。
步八达父子请了冯午德吃饭。
席间,二人详细询问了整步青甲之事,冯午德哪会不言的,更何况又有一个冤大头参与进来,他冯家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捞到更多的银子。
冯午德欢喜的看着步八达父子,眼中全是银子,“步叔父,这事已经定下了,而且安抚使,转运使这些大人们都点了头。只要你们愿意参加,明天,我请我父亲与你们坐在一块,好好商议一下细节之事。”
“那好,那好,有劳冯公子了。”步八达欢喜不已,点头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