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告别了夏知薇的陈生并没有回家,而是买了两罐奶精开着摩托车来到了羊城的棚户区。
摩托车的灯光把棚户区幽暗的街道照亮,依着记忆陈生开着车来到一个低矮的棚屋前停下。
昏暗的路灯下是一个青石围起的低矮围墙,墙里面堆放着各种空着的塑料瓶和一些纸皮。
“咳咳咳……”
陈生才一靠近那棚屋就听到棚屋里传出的剧烈的咳嗽声,其中还伴随着隐隐的人声。
“妈,我们去看医生吧,你这病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你都已经发烧了……”
“啊妈,我和秀丽现在能赚钱了,我们去医院吧……”
“去什么医院,我现觉得好很多了,那偏方有效果没必要浪费那钱…咳咳咳…”
“妈……”
逼厌潮湿的棚屋里,面对偏执不听劝的母亲,杨秀丽和杨大牛急得直跺脚。
母亲何妱娣已经咳嗽了一个多月,病情时好时坏,而最近十几天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感觉。
两人不知道母亲何妱娣最近咳得已见血丝,只是她一直隐瞒着。
自家那位走得早,家底没留下一点反倒留下了一身债,女儿和儿子连书都读不起早早辍学打工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前几天儿子和女儿是带回来了三千块,但一大半都被上门的债主拿去了,那是自家那位走时欠下的债有钱哪有不还的道理。
此时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窝,女儿重回学校读书的钱还没关落,哪还有钱去治病的。
想到此,何妱娣更不愿意去医院了,往那里一躺家里仅剩的这千几百块眨眼就没了。
“我没事,昨天芳姨说有个偏方治疗咳嗽很有效,她已经去给我拿了。”
在她看来这病忍忍也就过去了。
“妈……”
杨秀丽急得泪子在眼里直转,杨大牛搓着手站在一边,也不知道如何劝自己的母亲。
就在兄妹两人急得团团转时,门外敲门声突然响起。
兄妹两人一愣。
“这三更半夜的,又是讨债的?”
自父亲饮酒烂醉又烂赌,最后喝酒断了魂,不仅没为家里留下一点家底,还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
兄妹两人拿回三千块的消息也不知道如何被人知道的,这几天上门要债的已经走了好几波,两人也被搞得不胜其烦。
“开门吧。”
何妱娣无奈一叹,自家那位造的孽要两个孩子来受,她心里如何能好受,但纵是家里再穷欠人钱始终是要还。
兄妹两人相视一眼,杨大牛挠了挠头,杨秀丽不情不愿的打开家门。
门外昏暗的灯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上窜下跳“啪啪啪的”打着蚊子。
“大牛,你家附近这蚊子了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