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被推开,聂沉一身修长大衣,带着些许清晨的寒意,走了进来。
“先生。”
“我让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查出来,那天,是谁对溪儿下的迷情了吗?”楚漠远问道。
聂沉眉头一皱,有些苦恼和歉然地说道:“先生,已经派人去查了,一开始还能查到些许眉目,但是过了一天之后,所有的线索就全部断了。”
楚漠远猛地抬头,目光阴鸷而狠辣,阴沉的眸子中,怒火和质疑不断的交织。他问道:“那天和溪儿回来的,还有叶珩。”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叶珩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聂沉点点头,“我想办法也谈过叶珩的口风,但是他的人嘴巴都很严,一点都不肯透露。并且,叶珩手下的人,还说……”
“说什么。”楚漠远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戏谑地问道。
聂沉脸色微微一变,说道:“他说,他会调查清楚真相,证明他,比你更加能保护言溪小姐的周全。”
讥诮而讽刺的笑声扬起,冷漠而轻蔑。楚漠远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说道:“他真是痴人说梦,幼稚!”
 ;。。。 ; ; 言溪身体猛然一晃,几乎站不稳,楚漠远紧紧地抱着她的腰,双手将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自己。
她颤抖着手,抓住楚漠远,声音飘渺地问道:“死了?是怎么死的?”
原本,她以为,她真的是个孤儿,亲眼看到自己母亲的死,她曾以为,自己将孤独一生,注定再没有亲人,可是,自从那个神秘的男人出现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她是有亲人的。只是,她不相信,她的亲人,真的都已经死了。
而如今,她突然想到,那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女人,也许是自己的亲人,她带着多大的期望和期待。却没有想到,她已经死了。
“她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你杀了?”她猛然抓住楚漠远的衣服,冷硬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不可置信。
楚漠远目光狠狠地一眯,握住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冰凉颤抖。他原本惊骇而隐痛的心,此时变得有些烦躁和不安。他狠狠地将她的手握紧,说道:“不是!她不是我杀死的。”
言溪的心头一松,惊骇和恍然如潮水一般缓缓地退去。她绷紧的神经和紧张的精神缓缓的放松,目光中的紧张也陡然散开去。
也许,她在内心里,无比的渴望,楚漠远真的不是她的仇人。
她会用自己的办法,将自己的亲人找出来,就算自己的亲人已经死了,那么如果,是被害死的,她就要找出凶手!
楚漠远的目光紧紧地定在言溪的身上,瞬也不瞬。他已经在按捺内心的愤怒和惶恐。他看了看玻璃房,拉住言溪的手,快速地离开这里。
他并没有告诉言溪实情,只是不想在横生枝节。许多的事情,如果需要一个人来承受,那么当年遗留下来的痛苦和恨,都与言溪无关,那就让他来承受好了。他只希望,言溪不要被卷入其中。
回到房间中,言溪依旧神色凝重,但是却依旧一言不发,沉默不语。她的安静和沉默,在楚漠远看来,不过就是对他刚才的回复不满意而已。他知道,言溪肯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好好休息。”楚漠远在一旁为加湿器加了一些水之后,走到言溪的面前,将她按到在床上。而言溪却一直睁大了眼睛,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能让我见见那个玻璃房中的人吗?”她拉住楚漠远问道,眼泪充满了恳求。
楚漠远全身微微一僵,低头看着她,“不能,”他说道,言溪立即急切地想要起身,却被他按住,他连忙说道:“因为那个女人不简单,我怕她会伤害你。”
“为什么,她跟我又没仇。”
“但是她跟我有仇。”楚漠远将手轻轻地覆在她的眼睛上,遮住她探究询问的眼神,说道:“我怕,她会要挟你,来威胁我,溪儿,我现在,只希望,一切威胁你安全的人和事,都远离你,你知道吗?”
“可是……”她想要挥开他的手,想要追问,却陡然发现他的气息靠得很近,她立即噤声,屏住呼吸。
“溪儿,你要是再不睡觉,我就吻你,甚至……”他恶意的将手伸入被子中,摩挲着她在被子下连绵柔软的身体,充满温和磁性的声音轻柔地说道:“如果你不想睡觉,那我亲自陪你睡可好?”
言溪心里打了一个突,立即拉高被子盖住脖子以上,若不是他的手还覆在她的眼睛上,她恨不得将被子拉得更高,盖住自己的脸!
房间中,渐渐地沉静下来,几乎什么声音都听不见。言溪只能感觉自己的眼睛温热而舒服,楚漠远掌心中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来,让她感觉旖旎而温和,有种催眠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