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迟到。
无论是以哪种身份。
阮廷一直想研究一下温峋床的构造,枕头和被子的材料,太适合人类睡觉了,成功让他这种短眠型选手保证了每日的睡眠。耳边的闹钟声响起来的时候,他一睁眼睛,天又大亮了。
翻了翻自己的衣服,似乎都脏了,前天也忘了洗,他直接打开温峋的衣柜,为自己挑了一身合适的。
去一线工作以穿的休闲为主,温峋的衣服倒是符合。只是他的衣服以黑为主,都是深色系的,没有浅色,阮廷想找个颜色浅点的衣服,一件都没找到。
白的更是奢望。
阮廷认命了,三两下穿好一身衣服出了卧室。
打着哈欠的温峋看见他熟悉的装扮,惊问:“你从哪里找的衣服?”
阮廷僵着笑:“熟悉吗?熟悉就对了,这是你的衣服。”
温峋的拳头捏了起来,阮廷为自己开脱举起了手:“想动手吗,你要信守诺言自己忍一次。”
温峋将拳头砸到了旁边的墙壁上,示意阮廷快走,阮廷成功躲过了一劫,飞奔出门,路上经过大熊家的早点摊时,问熊妈要了几个小笼包。
这幕刚好被大熊撞见了。
这对大熊的冲击来说和太阳西升、地球停转一样,他指着阮廷:“你你你……”
阮廷接过包子飞速扫了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尊重市场自由贸易,哥去上班了,付了你峋哥的饭钱,给他送过去,乖。”
阮廷说完,扬长而去,凌乱的大熊动用全脑的细胞都想不明白巧克力精怎么肯赏脸吃他家的包子了。
可能是从这次的纵容开始,温峋和阮廷两个人的衣服逐渐混着穿了,阮廷自己的衣服不多,于是偶尔穿温峋的衣服应急,他每次新买了衣服,第一件事是剪商标,混在温峋的一堆衣服里,今天拖出这件穿,明天拖出那件穿,着急的时候,连内裤都借过。
每天的时光从清早的慌乱开始,在家里手忙脚乱,然但凡出去,阮廷总是一群人中最靓的那个崽儿,天生的衣架子,从小培养熏陶的仪态气质,刻在了骨子里。
当然,温峋的吐槽是少不了的,在他看来,阮廷是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代表,整日在作死的边缘徘徊,老寒腿以及各种关节炎在不远的将来向他招手。同时如他所料,阮廷如同青春期叛逆的孩子,根本不会听他的话,且以种种歪理振振有词的反驳回击。
歪理也是理,他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只要愿意。
拜阮廷新工作所赐,同居生活的互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入,阮廷每日的工作量巨大,除了在卖场站街之外,也需要亲自上门推销跑业务,或者联系厂家,反馈问题,短短的日子里体会到了另一种生活的艰辛,恨不得每天约师傅安排一次按摩,全身的那种。
也是在这段日子里,阮总亲临一线,体验到了他当总经理永远不会经历的一些事情,对公司的运转和业务活动有了全新的认知,真真实实上了一场大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