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婴见庄姬嘴中念念有词,不敢过分惊扰)
程:拜见庄姬
庄;(自语)……父王,赵家。
程:(想把她唤醒)庄姬有何病症?
(听到&ldo;病&rdo;字,庄姬的意识有些转醒)
庄:……病症?你是踏着鲜血吗?……
程:……是。
庄:你是赵家的朋友?
程:(发现这个受惊的女人,已经能和自己交流,赶忙应接)……程婴多年为赵家诊医看病。
(庄姬无力看清眼前的男人,只是清楚了自己的目的)
庄:我没病,是产得一子。
程:(楞)……
庄:此子无名,叫他赵氏孤儿。
程:……赵家不该断灭。
(这是庄姬近期听到的最贴切,也是最刺痛她心灵的话语,她回望了程婴,这一望,她看清了这个布衣男人)
(门外是守卫森严的士兵)
庄:韩决已在门外等了我十天了……你把孩子放在药箱里,带出府门!(自语)放在药箱内在上盖上草药,这样不易察觉。
程:庄姬是要草民,死
庄:活。
程:会连累孤儿性命。
庄:(打断)你把这孩子带走。
程:晋王之后,相国之孙,草民,无力承担……
(庄姬的目的已经大过了天,他的用语开始敞亮起来)
庄;……在这死人活人不分的相府内,我产下这个带血的婴儿,疼痛而不能尖叫……心被堵住的尖叫噎死了,汗水浸到嗓子里,我哭,却哭不出眼泪……草民,你要应承……
(程婴同情了眼前的女人,可他无法言语)
庄:我是晋国首屈一指的荡夫,人尽可夫。
(庄姬起身,走向程婴。庄姬靠近程婴,用唇抵住程婴的胸口)
(程婴不能应接,却也无法拒绝,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已经绝望到了极点,他只能听任庄姬的唇在自己胸口滞留)
(庄姬绝望起来,他忽然感到羞赫异常,她离开程婴的身体,慢慢退后着)
庄:没什么可以给你……
(画外:微弱的鼓声,和萧瑟的曲声夹杂)
(庄姬与程婴拉开距离)
程:……两手鲜血的母亲,唇间似残雪冰凉,撞到我的胸口……
庄:我儿……权且当作你的亲生!
(庄姬只有跪拜程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