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立伦急迫地说:“我为你担心了一夜,差点儿就要报警了。你能找回家来就好,冻坏了吧?”阿厦丽拿过丝巾捂在脸上,哽咽不止。
阿厦丽躲到年立伦的怀里哭了起来,忧伤成结,会让人无比痛苦,年立伦终于找到阿厦丽,他不会再让她忧伤的。
上午十点钟,在年氏会议室。弥漫着分庭抗礼的对峙气氛,年良修和年立伦显然处于孤立状态。
年氏公司进入了困境,因为叔侄俩的相争,因为公司在他们的手上日渐下滑,听着那位老者的诉说,年良修没有搭理他。年立伦却有些不明白了,他似乎处于懵懂中:“纷纷离职?有吗?我怎么不知道?”老者轻蔑地:“你整天游山玩水飞车攀岩不务正业,你怎么能知道?”年立伦对门边的助理做了个手势,门开了,众人鱼贯而入。
老者看着那些人倍感奇怪,年立伦说:“他们都是游山玩水飞车攀岩不务正业的年立伦经理的同盟,您不知道吗?”老者气得出了会议室的门,这些人被年立伦请了回来,年良修又惊又喜,掩饰不住的激动。年立伦俨然领袖:“好了,没事了,大家各自忙去吧。”年良修把年立伦带到了办公室。
年良修将咖啡放在年立伦面前,他奇怪年立伦是怎么做到把这些人都请回来的。
年立伦不是小孩子了,他懂得只要有信任,就会有合作。年良修终于承认,年立伦成熟了,他懂得了生活和成长的原则。可是他也知道了,年立伦喜欢上了阿厦丽,而不是朴爱源。
朴爱源此时却急匆匆推门而入。
年立伦并不理会朴爱源,起身:“叔叔,我去洗手间,刚才的话题我们稍后再谈吧。”门重重关上。
年良修关切地:“爱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有什么事吗?”朴爱源把忏悔信递给年良修。
朴爱源要知道真相,要知道当时朴川夏到底对公司做了什么,而这一切年良修是惟一知道和了解的人。
朴爱源立刻将杯子推到年良修面前。年良修看着空杯子皱了眉头,起身倒水咽下药,声音中透出一丝苦涩:“爱源,你现在只关心你要的,别的似乎你都不太在意。”朴爱源根本没有注意到年良修的情绪变化:“是,我只想知道答案。”年良修又能够给她什么答案呢?忏悔,除了那份本来就不属于川夏的情感,她几乎没有什么可忏悔的了。
朴爱源摇头,走出了年良修的办公室。
年良修将忏悔信的灰烬一点点碾成粉末。
朴爱源神色木然穿过大厅,一路恭顺殷切的招呼:“川夏女士好。”朴爱源自言自语:“川夏是完美的,在所有人心里都很完美,因此我必须仇恨金正武,必须!”越是想知道真相,朴爱源就越想伤害金正武,如果不是他,川夏不会就这样离开。爱源离开没有多久,年立伦进了年良修的办公室:“叔叔,她来干吗?”“没什么,她心情不太好。”年立伦注意到刚才烧掉的那堆灰烬,满脸疑云,可是他想了想,还是没问。
年良修没说出朴爱源的心思,年良修就是这样,他总是不肯说出自己的想法,却希望能够在年立伦身上实现自己的理想,当年对朴爱源,现在对阿厦丽都是这样。年良修回到住所,把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阿厦丽:“阿伦送你的。”里面是一件漂亮的衣服,年良修奇怪年立伦在送女孩子礼物的问题上怎么会这么笨。
阿厦丽拿着衣服走入卧室。
年良修皱了眉头:“这个愚蠢的家伙,竟然送这种无趣的礼物。”年良修迅速从柜中取出一个盒子,坐回沙发上。
阿厦丽走出,拘谨的时装显然不适合她。
年良修道:“……不太好,不过阿伦还是很聪明的,他知道阿厦丽肯定不喜欢这种衣服,他还为你准备了另外的礼物,这个你一定会喜欢。”盒子里是一个娇憨的含着奶嘴的加拿大娃娃。
年良修为自己的举动也感到可笑。这两个男人都因为身边的女人措手不及,可是谁又逃得过情感的这一关呢?
年立伦带阿厦丽去坐摩天轮。
在耸立的摩天轮的包厢中,年立伦兴致勃勃:“阿厦丽,那就是你说的风笛一样的电视塔,再看这边……整个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可以看到,真有一种飞翔的感觉啊。你坐好,我给你拍照,1,2……”阿厦丽似乎有些不喜欢这个,她低垂着头,咬牙坚持。
俩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干巴巴面对。
摩天轮不徐不疾。
终于落了地,年立伦把阿厦丽扶进车里。
可是半路上,阿厦丽忽然决定去看看金正武。
年立伦能说什么呢?
半路的时候,阿厦丽忽然叫停车,年立伦停了车,阿厦丽就拉开车门,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