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玫,你怎么又给家里打钱了?你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爷爷的治疗费还差点钱,我和你爸最近的煎饼小摊开的还不错,外公外婆也都还好,时不时帮着你奶奶去医院照顾你爷爷。要开心些,家里就你这么个孩子,你开心全家都好了,你不开心了大家也都过不好了。”
凌母知道她从家中巨变以后就一直在自责。
但是这件事,孩子顶多是个导火索,任家被盯上已久,明面上几个,背地里几家,一场政治斗争跟孩子有多大关系呢?
至于任家,那就更不关她的事了,是他们任家识人不清,养了个白眼狼这么多年。
但是玫玫一直都想不开,连跟外公外婆、爷爷奶奶住一起的勇气都没有,觉得无颜面对,她这个当妈的一清二楚。
她就这一个孩子,苦点累点也不希望孩子做了傻事,人在就一切都还有希望。
电话这头的凌雪玫,听着母亲的絮絮叨叨,早已泣不成声。
她的贫困都不需要装,她就是很穷,家徒四壁,每个月一万多都拿去补贴家用了。
她和她爸妈,上头有四个老人。
家中巨变,老人遭受打击身体不好,四个老人都需要长期吃药。
屋漏偏逢连夜雨,爷爷前段时间住了院,做手术又要一大笔钱。
任时然对任家最后的一点情面就是在国内留了一套150平的房子给他们,但是那是他们一家的住所,房子是不能卖的,所以她只有努力打工。
父母养尊处优多年,现在只能在街上推车卖煎饼果子。
她A大毕业,双专业学位,也只能在夜总会卖酒。
所以她恨,恨那些依旧不肯放过他们家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妈,爷爷的病,还差多少钱?我去找人借点,手术的事情拖不得。”
她吸了吸鼻子,问母亲。
电话那头开始有些沉默,“妈,你跟我说实话。”
她不由得有些焦急。
“医生说还差10W。”
凌母也有些难过,她从未想过她人到中年,居然会为了10W块钱手术费奔波。
“好,没事,我去找人借。”
“玫玫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电话那头,传来凌母焦急地声音。
“不会的。”凌雪玫坚定地道。
最傻的事 ,她昨天已经干过了。
闭了闭眼,擦干了眼泪。
走到那张发黄的窗帘布旁,从缝隙里看着那台与城中村格格不入的劳斯莱斯幻影,唇边勾起了诡异的弧度。
入夜,皇城大酒店内。
气宇轩昂的男人刚踏入包房内,就皱了皱眉,因为他发现了一个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却没有说什么,坐在了主位上,而旁边,恰好就是他跟踪了一天一夜的女人。
女人低眉顺目,看见他来了遂大流站起了身,还替他拉开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