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宇没有回答,伸手在床边柜的抽屉里摸索。
准备的过程漫长又难熬,陶树死死咬着牙,才没把告饶和放弃说出口。
到了后来,陶树实在受不了了,手指狠狠扣进了费时宇的肩膀,求他,&ldo;可以了,你来吧,别……别再……我撑……&rdo;
陶树受不了了,心一横,想干脆快点结束得了。
但费时宇真的覆上来,陶树还是发现自己想得太天真了,他压根儿受不住。
费时宇吻过陶树的锁骨与肩膀,哄着他放松。
难受的挤压停了下来,温热的吻和轻抚骗得陶树舒服了一些,他渐渐放松了下来。
费时宇趁火打劫,一下贯到了底。
陶树哭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冻了很久,周末审核不上班,抱歉各位我来迟啦!
老地方给大家做顿饭哈
第四十三章饮食男男
昨晚两人什么都顾不上,房间的窗帘也没有拉,他们睡下的时候已经临近黎明,费时宇没有睡多久就被逐渐亮起来的环境唤醒。
他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身侧的陶树,他睡得很不安稳,脸上的伤痕已经在洗澡后上过了药,此时已经消了些肿,眉头皱着,眼圈可怜兮兮的泛着红,眼睫还湿着,看起来黑漆漆的浓密,嘴唇也肿着,白皙修长的脖子上星星点点都是痕迹。
费时宇伸手捋了捋陶树扫在眼皮上的头发,他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薄薄的眼皮下的眼珠转了转。
陶树该剪头发了,费时宇想。
他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把遮光的窗帘拉上,又躺了回去。
他们几乎一夜未眠,陶树到了后来连一根手指都拒绝移动,费时宇只能抱着他到浴缸里清洗。
费时宇先是靠着一股愤怒撑着不睡,继而又靠着愤怒后的冲动压住了陶树,这时候他燃尽了情绪,冷静下来,终于感觉到了疲惫。
他看着陶树狂风暴雨后平和安静的表情,意识逐渐模糊,记忆里最后的画面,便是自己控制不住地抬起了手,轻轻抚住了陶树的脸颊,盖住了那上面碍眼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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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树耗尽了自己体内所有的精力,足足睡了一整个白天。
入眠的时候天是黑的,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
陶树呆呆地坐在陌生的床上,失去了时间概念,眼睛红肿刺痛,全身好像被暴打了一样疼,身后某个地方难以忽视的肿痛让他一醒来就回想起自己做了什么。
布满汗液的皮肤触感,敏感冲撞的荷尔蒙,纠缠的四肢与唇舌。
费时宇的眼神。
费时宇的低喘。
费时宇的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