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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树觉得自己魔怔了,明明身体疲惫得再颠一下就要散成零件了,还是在胡乱零散地回忆里起了反应,且状况愈演愈烈。
屋子里静悄悄的,费时宇大概是出去了,陶树看了看自己的手机。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七点过了。
陶树叹了口气,手伸进了被子,向后仰躺在床的靠垫上,慢慢动作起来。
费时宇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放轻脚步,他出门的时候,陶树已经快醒了,时不时因为身体不适咿呀梦呓两句。
房门刚刚碰上,费时宇就听见了些暧昧的声音。
他刚开始以为是陶树说梦话,但都是成年人,多听两声,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费时宇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轻轻憋了笑意。
陶树大概是想起了昨晚的荒唐,后劲儿太足了。
这种事情,一旦开了闸,洪水就再难阻塞。
他现在如果绅士一些,就应该在客厅等陶树自己完事儿,平复了,自己再闹出点儿动静,让陶树收拾好自己,这样两厢都体面。
但费时宇从来都只有绅士的皮囊,也本能地不想在和陶树的关系里守什么体面。
再不堪的事儿都做下了,费时宇这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小腹也在撩火,麻麻酥酥的催人。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又快又重地往卧室疾步走过去。
门虚掩着,一推就开。
陶树躺在床上,仰着头喘着粗气,听见动静也并不慌张的样子,只一双没睡醒似的眼,单纯无辜地望着闯进来的人。
&ldo;干什么呢?&rdo;费时宇眯着眼睛,戏谑地明知故问。
陶树被子下的动作不停,红潮浮面,只拿一双水淋淋的眼看着他。
小狐狸精!
费时宇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跟着陶树喘气的节奏,紊乱急促。
顾着陶树的身体状况,费时宇没做什么过激的动作,两人稍稍泄了火,他就赶着陶树去浴室洗澡了。
&ldo;洗完出来吃饭,&rdo;费时宇顺手拍了拍陶树的屁股,&ldo;一整天没吃了。&rdo;
陶树被拍得呲牙咧嘴,瞪着费时宇怒目而视,&ldo;别碰我屁股!&rdo;
费时宇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笑得停不住。
&ldo;别笑了!&rdo;陶树有点恼,但想想也觉得好笑,一脸似怒似嗔,&ldo;有水吗?嗓子好像要着火了,而且好饿。&rdo;
&ldo;有,什么都有,你先进去洗澡。&rdo;费时宇把陶树推进主卧的浴室,才出去给他找水。
陶树没洗多久就套着睡袍出来了,昨晚喊得太过,他是真的渴了,找到了费时宇放在茶几上的水杯,端起来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