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皓扬仔细一听,果真不是。两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见远处一奴才,便叫住,“何事在此喧哗?”
领头一见是闵皓扬,函首小奔了过来,道,“回秉王爷,夫人,今个儿一早,管事嬷嬷就来报不见了少爷,奴才们正在王府上下四处寻着。”
闵恒虽是孩儿,但乖巧懂事,断不会因贪玩,不见了踪影,只怕像了自己上回不慎跌落水池之中无人知晓,要是被拐骗了出府也不无可能。白芯里紧张,本就有一段时日不见恒儿,思念心切之时又闻着这信,无疑心急如焚。闵皓扬瞧着她着急的模样,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缓缓道,“指不定是跑哪玩去了。”这句话像是在慰藉白芯蕊,又像是在对奴才们说。
白芯蕊忆起几天前王爷下令不许自己见恒儿,这回若请示了自己也一同寻找,担心闵皓扬不得许可,便托词累了回院中休息。
闵皓扬怎会不知她的担忧,若是彩舞还在,她对闵恒的疼爱也绝不会低于彩舞。即允了她,“你且回院中等候消息,闵恒的事,本王自有主张。”
白芯蕊福身告退,待离了闵皓扬视线,提着裙边,急忙转向朝着闵恒庭院方向跑去。
晌午时分,李华生领着管事嬷嬷,匆匆往轩袁亭赶。
“怎
样?可曾寻见少爷?”闵皓扬不等李华生站稳,就匆匆询问。
“王爷,奴才们无能,把这王府翻了一边,也不见着少爷。”李华生低着头,不敢往王爷目光上撞。
“王府周围可曾打探?”闵皓扬面色冷峻,语气如平常一般淡淡,并不见疾言厉色,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奴才这会儿也派了人悄悄在外头打听着,不敢声张,担心有心之人利用此消息,加害王爷。”李华生擦擦额头上细小汗珠,小心翼翼的回话。
闵皓扬略点头,对李华生后边的嬷嬷道:“可是你日夜负责照顾少爷?”
嬷嬷急的音色颤颤,“回王爷话,少爷出生便由老奴日夜跟着,一点不敢怠慢。”嬷嬷知晓孩子乃是父母心头宝,若真丢了滕王的孩子那对于自己可是掉脑袋的事。
“何时发现少爷不见的?”
“少爷近日睡眠总不好,时常梦中紧紧拽着老奴的手唤着母亲,老奴心疼少爷啊,几乎都是整夜守在床头,昨日见少爷睡的沉了,老奴也犯了瞌睡,怕少爷梦中醒来没了烛光害怕,便换了根烛火,打了会儿旽,当时听着打更声,那已是后半夜了。”嬷嬷知道此事重大,一点不敢欺瞒,如实禀告了王爷,“今早儿睁开眼睛,只瞧见被褥敞着,四下寻找不见人,即刻秉了总管。”
闵皓扬心中一惊,当日自己心中气急,生拉硬扯的分散了她们母子,一心想着是为她好,用自己以为对的方式护着白芯蕊,却没有顾及到这样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在他心中,第二次与失去母爱,该是多么的害怕与绝望,是他疏忽了。这样一个孩子本该生活在父母无微不至的关爱下,是自己无能,给不了妻儿这样的生活。
闵皓扬觉着心中愧疚,语气稍稍缓和了些,“会不会是夜里偷偷跑去寻找母亲,失了方向?府中那些假山顽石之后可无仔细寻找?”
“王爷、王爷、奴才有要事禀告。”李华生正准备回话之际,又匆匆跑来一奴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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