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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相依为命,让玄凌听出太后的口风松动,喜悦万分,道,“朕已经想好了,朕的五叔中弘王嫡出次女,宁安郡主,正当妙龄,与将军之子正好匹配,待朕下旨赐婚,成全这对佳偶。”
看着儿子的表情,太后心知他已经打定了主意,绝无转圜的余地。道,“既如此,那就按皇儿的意思去办,只是这柔则封后的事情,总得缓一缓,待风头过去再从长计议。”
知道太后这就是答应了,玄凌哪还有不遵从的道理,忙向太后讨好的说,“多谢母后,儿子感激不尽。”
“太后,皇上这样一来,娴妃娘娘……”看着玄凌满面春风的离开颐宁宫,当年作为陪嫁丫鬟和太后一起入宫的竹息姑姑忍不住出声了。
“唉,我何尝不知道,宜修若不是吃亏在出身上……说来这孩子也不负我的期望,只等她有子傍身,名正言顺。谁又料到横生出这段来,果真是天算不如人算……”
玄凌与柔则不过数面便情深至此,天意不可违。太后在心中暗叹,宜修无福啊,只得屈居次等了。
☆、赐婚
那厢太后母子已说得停停当当,这边朱宜修把大半心思都花在安胎上。万事不理,只管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每日吃得香,睡得安,偶尔出去走动遇上端贵嫔闲话一二,倒让宫内的流言逐渐消弭了下去。
没见人家娴妃娘娘一副安稳样,哪里有担忧自己地位不保的样子。
这日,玄凌下旨赐婚宁安郡主,才过了半个时辰,去内务府领了月例的剪秋听到消息顿时急了,匆匆的回到昭阳殿。
进门就看到朱宜修正在喝温好的牛乳,后者见剪秋抓着钱袋气喘吁吁的样子,笑道,“着急什么,哪里就缺你手上的银子使了,就是慢些也没人怪你的。”
此话一出,惹得绘春和几个小丫鬟纷纷捂嘴偷笑。
朱宜修放下碗,用帕子抹了抹嘴,吩咐绘春道,“去给你剪秋姐姐倒碗茶,其他人都出去吧,本宫累了,想歇歇。”
闲杂人等纷纷退出,屋内只留下绘春和剪秋,这两个跟随朱宜修一同入宫的丫鬟。
剪秋已平复了心绪,屈膝禀道,“娘娘,奴婢适才去内务府听到一个消息。”
“哦,说来听听。”朱宜修见剪秋的表情,心中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皇上给宁安郡主赐婚了。”
“赐婚?”朱宜修心中微动,果然是来了,就算她不出头,皇上想要姐姐的心也会按捺不住,继续说道,“赐婚是好事啊,宁安郡主是皇上的堂妹,皇上替她挑的必定是好人家。”
剪秋略带不满,“自然是好人家,娘娘可知是谁?居然是赐婚于威远大将军之子。”
“呀,那咱们大小姐可怎么办?”绘春不及剪秋的心思玲珑,有些呆头呆脑的,现在还没回过味儿来。
剪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绘春吓得缩了缩脖子。
朱宜修抬手命心腹起身,道,“木已成舟,咱们也没办法。皇上金口玉言,发下的旨意再没有收回的道理。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的好娘娘,您心善,可架不住别人的心大呀。大小姐摆明了想抢您的位置,她又是老爷夫人的掌上明珠,日后若进宫,岂不是要压您一头了?”剪秋为主子快愁白了头,只恨自己地位卑微,出不了力。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太后不是说等您生下皇子就是皇后么?难道要反悔,让大小姐做皇后?”绘春刚醒悟,也着急了。
“慌什么!”朱宜修沉声道,“都还没影儿的事,等立后圣旨真下了再说也不迟。何况若真是这样,太后对本宫只会多一份歉疚,未必是坏事。这立后之事姐姐能否如愿还得两说呢。”
“娘娘的意思是……”剪秋不愧是朱宜修的心腹,脑子转的也比别人快些。
“估计等会太后就派人来了,等着吧。本宫先歪一会儿,你们俩的嘴闭紧些,尤其是绘春,剪秋你多注意着点。”朱宜修说完这些,便靠在榻上闭目养神了。
果然如她所说,过了一个时辰,颐宁宫总管前来求见,请娴妃往太后处说话。
一到颐宁宫,朱宜修一丝不错的请了安,又关心了几句太后的病情,便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等着听太后发话。
太后望了眼朱宜修,容貌虽不是天姿国色,也称得上眉目清丽,轻轻叹了一声,道,“娴妃,皇上今日下旨赐婚,你可听说了?”
朱宜修微微颔首,“臣妾略有耳闻,宁安郡主出阁乃是喜事。”
“虽是喜事,但其中曲折只怕瞒不过有心人。”
朱宜修佯装疑惑的看向太后,后者仍是一脸温和的笑,道,“皇上有意……”太后停顿了一下,这到底不是体面的事儿,接着道,“接你姐姐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