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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必里克利用孛思特刺伤别人做借口,替他省去学堂的课,只留下木亦坚。
&esp;&esp;“学堂的课,对思儿来说过于平庸,我另外替他寻了老师。”
&esp;&esp;“在多伦城里没有适合的吗?”
&esp;&esp;“心肝,你应该知道思儿聪颖过人,你也不希望他浪费才华在没有用的学堂里。”
&esp;&esp;“可是”
&esp;&esp;“正因为他太出彩,我怕有人容不下他,思儿不掩盖住自己的光芒,我担心他会有危险。”
&esp;&esp;说到危险,莹莹难免又想起当年她们母子携伴逃离多伦,却被先发制人抓走的困境,如果没有必里克,他们早就母子分离,生死难料。无论如何,莹莹都不希望思儿再遭受当初同样的危难,虽然舍不得孛斯特必须离开拜师学艺,相较于生命安危,做母亲的再怎么思念,都抵不过儿子的安全重要,无可奈何也只能同意必里克的作法。
&esp;&esp;“这是一条荆棘之路,多痛苦都不能回头,记着!你经历过的我都走过。”必里克说完,突然丢出一个问题问孛思特,“你不想见你的父亲吗?”
&esp;&esp;孛思特摇摇头。
&esp;&esp;我知道他不会轻举妄动,以为至少能看到他眼底的波动,没想到他一如以往的沉稳,不愧是我挑上的人,据暗卫报思儿第一次出手便干净利落,血溅三尺也不惊慌,冷酷无情十分适合继承暗堂。
&esp;&esp;思儿控制暗堂,坚儿继承相爷爵位,一明一暗互通有无,是我布下的完美网络。
&esp;&esp;“父亲不担心我偏向他吗?”
&esp;&esp;“我们都是为你母亲而生,也愿意为她而死的人,我相信你的判断,不需要我一再提醒你,我们四个之间永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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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四年后
&esp;&esp;金帐皇宫,一群女人哭天抢地,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人们,每个人都带着惊恐的表情。
&esp;&esp;“混帐!”大汗站在最宠爱的幼子寝殿里发狂大骂怒不可遏,目光可及的物品都被摔砸在地,“全部是混帐东西!”
&esp;&esp;蒙古传统幼子守灶,阔出自己并非幼子,可是相反的,阔出很遵照传统,他本人非常疼爱幼子多多,当年他利用危机夺权,政权不稳固,无法以德服人,武力也平平,私下憎恨他的对手不计其数,后宫斗争十分严重,这十年来他的儿子一个一个相继去世,被毒杀被暗算,个个死于非命,现在还算计到他最疼的儿子身上,也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esp;&esp;只留下一个儿子,对!我还有一个儿子,虽然,他从来都不曾得到过我的任何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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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相爷,你也知晓现在的情况。”大汗疲累的说,“札力台他学艺不精,给我一些人选,召进宫里伴读。”
&esp;&esp;“上回朝政议事大汗提过,今日我带了十个与皇子年纪相仿的人选,还请大汗过目。”
&esp;&esp;“嗯。”大汗挥挥手,“都叫进来吧。”
&esp;&esp;大汗八个儿子各个死于非命,只剩一个母妃势力微弱,个性也不出挑,甚至有点懦弱怕事的札力台,就是四个字“不成大器”。
&esp;&esp;大汗要选伴读的心思昭然若揭,他深知札力台扛不起蒙古,需要有力的帮手,替他未来铺路,伴读只是公然的明示被挑上的伴读要选边站,反正,现在只剩札力台一人,未来的大汗必定是他,让大家押宝在他身上。
&esp;&esp;大汗花了几个时辰将十个人看了遍,也提了许多问题,屏退众人,只留下我跟他在议事大殿。
&esp;&esp;“相爷,你看如何?”大汗问。
&esp;&esp;“这十个人选都是好的,一次召十个伴读也未尝不可。”我四两拨千斤不表达意见。
&esp;&esp;“嗯”大汗看似无言的沉默一阵后发话,“哲也的儿子呢?他应该也跟札力台同样岁数。”
&esp;&esp;“孛思特不适合,当年他在书院伤人,我担心他过于鲁莽,会误伤大汗唯一的血脉。”我垂眼禀告。
&esp;&esp;“哲也是武人,他的儿子粗鲁一点也是难免,。不过,虎父无犬子,将来带兵打战也许是能手,把他也叫来。”
&esp;&esp;“这”我故作沉吟状。
&esp;&esp;“好了,不必担心他伤到札力台,只要他跟你一样忠心,不会有问题,就这样决定了。”大汗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
&esp;&esp;我便不再推辞,猎物已经入袋,接下来端看孛思特如何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