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区高大的黑色骏马小跑步地朝她而来,壮硕的马身跑动时牵动着那一身亮黑的肌肉,马鬃随之拂动。马背上坐着一个身着褐青古战甲的男子,由于背光,看不清他的脸,但那沉重的压迫感随着他一步步地接近愈发强烈,一双炯亮的眸子,令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天哪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儿?!
一股诡异的感觉紧紧抓住君水若的心,随着骑士的接近,心底的恐惧感疾涌而出。眼看着近在咫尺,就要撞个正着了
啊君水若吓得大叫,忍不住闭紧了双眼,拒绝接受这恐怕的一幕。等着剧痛的到来,好准备昏倒。可疼痛没有如期到访,她只觉腰间一紧,身子腾空而起,落在了一个硬梆梆的东西上。
唔?!没事?!呼太好了!
可还没来得及庆幸,腰间的力道并未减轻,身后抵上冰冷的铠甲。水若收回出壳的三魂七魄,又发现情况依然不容乐观。
嗯,这位先生,请问你能不能停一下?!我想你们可能嗯,搞错了君水若发现身后人真的穿着货真价实的铠甲,幻想他们可能在演戏的泡泡面临破灭的迹像。不过天性乐观的她,极力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太早下定论。可是由着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也不是她的性格。
龙御看他一副怪模样,不由得拢了拢眉头。身穿的衣服少得可怜,一件露了肚脐的无袖短衫,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裤子,头发更是剪得奇短无比,全身没几两肉,白晰的皮肤细腻嫩红。一副弱不禁风的小少爷相儿。连说话的声音都细嫩得一如十一、二岁的小娃儿。于是放下了警惕心。这样的家伙真有什么威胁性,也大不到哪里去。
而后的队伍跟了上来,李邦有些好奇地趋前想看看是何方神圣吓得久经沙场的兵士一脸的惊异。
少主,没事吗?他惊异地发现主人怀中的怪小孩。
加快行军速度,我们必须在天黑为前赶回营地。这一带森林一入夜气温是异常地低,而且野兽也时常出没。对于已经征战了一天的士兵而言是非常不利的。
是!少主。这这小孩就由我来押送吧!您
不必了。龙御轻扣疆绳,马儿心领神会地越过了李邦。
李邦不敢多言,很明白少主的决定无人左右。即衔命下去催促众兵士加快行军速度。多年来跟在少主身边,他十分清楚少主的性子,少主最讨厌别人置疑他的命令。即使是出自护主之心,也不容心允逆了他的意思。少主是个绝对冷酷无情到骨子里的可怕男人。是的,跟在少主身边多年,他仍然十分畏惧少主。
哇!好冷酷的男人,虽然他的声音很好听,但这口气和个性就太冷硬了些。等等,她怎么分心起观察别人来了。现在应该搞清楚她到底在什么地方才对。看刚才上前来的男子的装束一身士兵的戎装,听他们的对话,可以猜出他的关系。可如此情景,是不应该出在发达的二十一世纪。难不成
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水若再次鼓起勇气,喂!这位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不用马载我了,只要麻烦你打个电话通知一下我的父母就可以了。我就住在这附近!这一巅一簸的马背之行已经令她有些吃不消了。
可是,仍没有半点儿回音。身后的人就跟聋了似的,让水若顿时失了轻声慢气询问的耐心。喂!你不说算了,放我下去。我可没义务非得跟你走。说着她就动手要拔开他牢牢锢在腰间的铁臂,耐何使尽了力,都掰不开铁掌的禁锢。心中大惊,一股更加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直觉告诉她情况不容乐观。
该死,你再不放心,我要叫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已经侵犯了我的权利,小心我告你拐骗未成年,啊少女二字没来得及问世,水若被突然抬起前蹄的马儿吓得措手不及,双臂立刻保命似地缠上男子的腰。
住口。龙御暴喝一声,双腿一夹,马儿扬蹄奔了出去。
水若很想回驳几句,讨回些面子。岂料马儿开始加速奔跑,强烈的振动使她与马鞍相接触的小屁股难受至极。想开口抗议,偏偏迎面吹来的风沙呛进喉中,一阵干咳后,已无多余力气做反扑了。为求保命,水若只有死命抱紧了男子的腰,祈祷着这漫长难熬的马背之行快点结束,越来越低的气温令她不胜负荷,头壳变得昏昏沉沉。
被古代将军拣到后 正文 第四章 帐前斗小人
敦煌城是龙御的驻守居地,离城三里的黄渠小镇是大军驻扎的前线营地。此地驻扎了包括原边防军和征讨军二十余万。小镇上住户不过二十户,但拥有足够大的林地和几个小水池供军士们休憩。军纪严明,使住户与官兵们的相处颇为平和,互不干扰。
水若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从烈阳当空的酷热,到夕阳西下的寒冷,终于发现身下的马儿放慢了速度。
几乎摊在龙御的怀中的水若除了一双紧缠腰部的保命小手,其它部位感官几乎呈半休眠状态了。没办法,按二十世纪的时间算,她早应该睡她的美容觉了。
但昏迷中她仍未完全失聪,只听见当马儿停了下来,四周忽然吵杂了起来,而身后的男人吐出几个字儿,四周立即安静下来。马儿又前进了一段时间。
噢!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水若想若自己还有足够力气一定要好好修理一下这个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自大男人。竟敢把她像拎小鸡一样拎下马背,一把丢在地上!可恶,还是满地沙石的泥地。她到底到了一个什么可怕的地方呀?!
水若虚脱的身体一个不稳就跌在了地上,接着一阵干呕。呕了半天也没吐出半粒残渣。真他妈的可恶,她明明记得今天中午跟莎莎她们大快朵颐了一番,怎么这会儿倒不出半粒粮食,难过死了。
好死不死的平空又冒出个没人性的声音,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战场上?
天哪!她的骨头都快散了,这男人不帮帮她就算了,还凶巴巴地盘问起她来了。一股久抑的怒气打肚子升起,她姑奶奶偏不顺他的意,像那些小喽罗对他惟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