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来。”春喜一声令下,她身后的几个壮汉就利索的将桑采青给捆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桑采青挣扎着大叫道。
“把嘴堵了。”一个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春喜猛的回头一看,原来是大姑爷。
方少陵微微皱起眉头,下意识的转动着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冷冷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吵得前院都听到了。”
春喜赶忙将前因后果向方少陵禀告了一遍。春喜曾听别人说,大姑爷早年跟着亲家老爷上过战场,那可是真刀真枪的杀过人的,一身煞气,她可不敢招惹。
“是吗……那云妹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啊?”方少陵听完后问道。
“大小姐还没说,只说先关到柴房,等明天她来处理。”春喜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关柴房了,我来处理好了。你们下去吧。”方少陵看见桑采青被捆绑着跪在地上还不忘拿水汪汪的眼睛勾引自己,嘲讽的一笑。女人的眼泪他见多了,无非都是为了从他身上多捞点好处而已,廉价的很。
“姑爷,这……”春喜犹豫的说道。
“下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方少陵喝斥道。
“是。”春喜显然被吓到了,赶忙退了出去。她想这件事还是赶快禀明大小姐比较好,她区区一个小丫环实在是不敢和大姑爷对着干。
桑采青听方少陵这么说,心里一喜,感觉这事有门。她赶忙无辜的眨了眨她引以为傲的大眼睛,含羞带怯的对方少陵投去感激的微笑。
“志强,把她送去霍老九那,弄远一点,我以后不想再看见她。”方少陵对跟着自己过来的志强说道。
“少爷,这会不会太……”志强同情的看了桑采青一眼,有些犹豫的问道。
“不要多说,今晚你就把人送过去。”方少陵说完看也不看愣在地上的桑采青,转身向前院走去。前面还有一帮子人等着他去进酒呢。
“是的,少爷。”志强虽然有些同情这个跪在地上的女人,但想想她所做的事,也就释怀了。
桑采青就是再怎么愚钝,这时也知道方少陵所说的霍老九那并不是什么好去处了。从那个叫志强的男人眼里的怜悯,桑采青猜测那个地方可能是个……她不敢继续想下去,如果真是那样,去那种腌渍的地方还不如被大小姐或夫人狠狠打一顿板子,死了一了百了。
……
沈流云感觉有人走了进来,那人身上带着很重的酒气,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方少陵。沈流云撇了撇嘴,刚才听春喜来回报的话,还以为桑采青有那么点狐媚手段,把方少陵给死死勾住了,她也正好趁这个机会表现出一副大受侮辱、心如死灰的样子和方少陵彻底断了这个关系,以后就留在沈家守着娘也好或借着离开伤心之地的理由,让沈渊出笔钱让她出国深造一下也好,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方少陵在沈流云想七想八的时候,已经挑开了沈流云的盖头,戏谑的捏了一下沈流云的微垂着的眼皮,将神游的她唤了回来。
“干什么啊?”沈流云有些不耐烦的拍开方少陵的手说道。
方少陵也不恼,向后退了两步,作揖说道:“娘子有礼了。”
沈流云一下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也不好继续板着脸了,笑着将两手侧放,回了方少陵一个半蹲礼,说道:“相公有礼了!”
沈流云看着一直紧盯着她,面上笑得有些邪气的方少陵,不好意的撇开了头。不管沈流云表面上看得有多强势,这毕竟是她头一回结婚,两辈子都没有和男人有过深入交流的她,一想到等下要发生的事,难免还是有些紧张的。
“云妹,我们先喝交杯酒吧。”方少陵看到那个在落雁坡很强势的洗劫自己的匪女竟然露出这样羞涩的表情,感觉既好笑又心怜,最后难得绅士的打破的尴尬的气氛说道。
“嗯。”沈流云为自己刚才的紧张感觉羞愧。不就是个男人吗,她紧张个什么,刚才竟然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一样手足无措,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沈流云想着,又强势的抬起头,直视方少陵的眼睛。
看穿了沈流云这种伪装的强势,方少陵不由莞尔一笑,将手上的一个酒杯递了过去,勾住沈流云的手臂,说道:“云妹,喝酒吧。”
沈流云被方少陵那含着无限□的眼神给刺激到了,感觉这个新房好像有些燥热,气氛真是太暧昧了,搞的她喉咙好像有些干干的,猛的将手里的酒灌了下去,想缓解一下喉咙里的旱情。没喝过酒的沈流云很快就上了脸,白皙的肌肤变得粉嫩嫩的,像桃花庵里迎来第一束阳光的微带露珠的桃花,惹人怜惜。
“云妹,时间不早了,该歇息了。”方少陵看得心里一热,感觉这青城第一美人的名号可说是名至实归的。话说,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露,它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春宵苦短,也怪不得新郎的心急。
沈流云,晃了晃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问道:“采青呢,你怎么处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