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下身上冷汗更胜,身子微微发抖。
男人察觉出不对,眉头微皱,“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殿下饶命!”手下声音颤抖的说道:“派出去的人,都,都被东厂抓走了!”
“什么!”男人豁然起身,“你再说一遍!”
“我们的人还没来得及撤退,东厂的人就出现抓了所有人,看样子已经埋伏了很久,小的一直躲在暗处没露过面,这才躲过一劫。”
“混账!”男子气急,盛怒之下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砚台、瓷器等物碎裂一地,他吼道:“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说!”
手下整个上半身都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你还有脸求本殿下饶你这条狗命!”男人回身取下墙上挂着的长剑,’唰‘的一声,长剑拔出剑鞘。
“呃——”手下低头看着穿透胸膛的剑尖,鲜血自嘴角流出滴在地上,求饶的话就这么堵在胸口,来不及认清现实便没了呼吸。
手里的折扇随之掉下滚了一圈停在血泊之中。
男人一把拔出宝剑,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冷声说道:“来人,把尸体烧了,一点痕迹都不能留下!”
门外有人进来,抬着地上的尸体很快又出去了,地上的鲜血也被清洗,地面干净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男人坐回书桌后,取出绸缎轻轻擦拭手中宝剑,将剑刃上的血迹仔细擦去。
没用的东西,死不足惜,竟然让东厂抓到了把柄!幸好所有事情都是这个手下出的面,雇佣的都是些街上的无赖混混,想来任凭东厂的人如何拷打,也得不到能牵扯到自己的口供。
现在那个废物也死了,销毁所有痕迹,就算云栈怀疑到自己头上,他也能来个死无对证,父皇再信任云栈,也不可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怀疑自己的儿子。
把剑插回剑鞘,男人抚摸着剑身,手掌抚过其上镶嵌的一颗颗宝石,“老三,这次便宜你了,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咱们不急。”
······
东厂诏狱内
“啊——”
“啊——”
···
阴暗的牢房之中惨叫声此起彼伏,诏狱处在地下,终年不见阳光,必须燃起火灶照明,因此常年闷热无比,仿佛蒸笼一般。
这也是刑罚的一种。
石房顺着石阶而下,每一脚都能踩在石阶上历年犯人泼洒下的鲜血结成的厚厚一层污垢,经过日积月累变成黑色散发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