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就听闻尚羽澈大病了一场,不间断地发着高烧,尚羽夫人请了多少大夫和道长前来查看都没有用,众人都是纷纷摇头,且口径统一,一致认为是尚羽澈将自己困了起来,要是他不勇敢出来面对,任何人的治疗都只能是表面功夫,治标不治本。
尚羽澈的这一病,可把尚羽家里人愁坏了,他母亲整日以泪洗面,下人们路过都不敢大声走路,生怕惹得夫人一个不高兴,自己的小命就丢了。
郁郁寡欢的人也不只尚羽家,还有一个侯川,从那天以后尚羽柔就被勒令不得出府,也不知道是因为有她大哥那个前车之鉴,还是他家里人听见了有关于她的什么风声,总之就是不让小丫头再出来跟侯川鬼混了。
侯川这才百无聊赖地跑到国公府,跑到许清河面前长吁短叹。
许清河在书房念书,他就坐在一旁的棋盘旁,无聊地玩弄着棋子,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许清河觉得这人可能是脑子坏掉了,也可能实在是太烦了,他从书中将头抬起来,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侯川仿佛没有听到许清河说的话一样,眼神依旧空洞地盯着一处出神。
“喂……喂,侯川?”许清河站起身,走到侯川面前,伸出手挥了挥,侯川这才缓过神来,茫然地问许清河:“你干什么?”
许清河不禁觉得好笑,他回问:“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干什么在这里一直长吁短叹的?你这样我能看得进去书?”
“嗐,许兄你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吗?”
许清河摇摇头道:“我理解不了,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自己找罪受吗不是。”
“你以为我愿意啊?这不是身不由己吗?”侯川翻了一个白眼。
“你看到尚羽澈的事了吧?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啊,你觉得他们家会同意把女儿嫁给你吗?”
侯川又想起前几日乔雨荷的事,顿时像放了气的气球一样,毫无生机地趴在桌子上。
“尚羽家都是一些心狠手辣之人,我本以为他们会不大相同,没想到,他们会京都里那些牛鬼蛇神还要狠辣。”
侯川赞同地点了点头,道:“确实啊。”
“不过想来也是合理的,想当初太后娘娘能从尸山血海的后宫里面杀出一条活路,肯定是有两下子的,我们可不能小瞧了他们家的人。”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实在不行我就拉着尚羽柔直接跟她母亲坦白,如果不同意我就直接死在他们家。”侯川愤愤地说。
“说什么呢你?你以为人家稀罕你这条贱命?可能你死了都白死,居然还妄想用性命威胁。”
“那……那我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啊,唉……看着尚羽澈那凄惨的模样,我就想到了我以后。”
“嗯,你要不要也学他一病不起啊?”
“也有可能吧。”许清河随手一本书就砸了过去。
“哎呦,许兄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