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吓了一跳,没回头,从镜中看见裸着的男人上身,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低呼一声:“你来干嘛!”
林叙站在门口,只着一条黑色短裤,露出笔直的长腿和宽肩窄臀的完美身形,上面全赤着,皮肤偏于硬朗的麦色,腹部八块肌肉线条毫不突兀地突显,两边人鱼线延展深凹下去,直至淹没于裤沿。
他好像比以前更高两公分,走过来后压迫感更甚,额角的湿发搭在眉梢和眼褶中间,笑更坏更痞,“我来我房间有什么问题吗。”
温静张了张嘴,竟无法反驳,短路刹那后不自然问:“你头疼好些了吗。”
“嗯。”
“哦…?????…”
不同于昨晚的颓废沉迷,没有任何的烟酒气息,早晨的朝光清澈透亮,透过玻璃映照进来,照得人气色柔和不少。
他在自己房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温静没想管,继续洗自己的,吐掉嘴里的水,看他来到身侧随手拿起一个小瓶子,饶有兴致观察一会儿。
估计对女生化妆品没有认真研究过,蹙眉问一句:“你缺钱吗。”
她不明所以,“没有。”
温静工资不高不过付得起房租,不大手大脚的开销每个月还能存一点,普普通通上班族。
“那为什么不用大瓶的,用这么小的。”他问。
“……这是小样,方便携带。”
他只是看她。
明白又没完全明白。
大瓶肯定是比小瓶好的,用小瓶=经济困难的认知慢慢在脑海里形成。
之前他随手送她一个包和一辆车,卖掉的话到手几百万,维持生活绰绰有余,完全不用这么节俭。看样子她是对他送的东西动都没动过。
这几年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家里一团糟吃了多少苦都不爱说。
怪他知道他家姑娘就这脾性还不管不问的,再见到人又瘦一圈,腰腹一点赘肉没有,一条胳膊圈得过来,想喂胖都是件难事。
他一直没走,温静问一句,“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看我媳妇漂亮。”
“谁是你媳妇。”她有点瞠目,还没涂腮红,两颊隐约泛起颜色。
林叙没解释,了然淡笑,五年里她几乎没有变化,那股厌世感被处事不惊所替代,五官出落的越□□亮,那双眼眸水做似的清灵透亮,小巧高挺的鼻梁下,唇不点而红,生有古典美人骨的韵味。
反驳归反驳,夸赞谁不爱听,温静心情还不错,镜子里的自己妆前素净清纯,妆后气色显著,辨识度更高,淡颜系的妆容和她的五官完好服帖。
包里的小样有限,只带了个蜜桃色眼影盘,还凑个腮红用,最后摸出小指大小的唇膏上了层色。
唇膏打开后就有淡淡的果茶香,空气里弥漫着甜丝丝的味道。
甜得人想咬一口。
林叙喉间滚动,大早上的男人那股原始欲本来就强,她身上的气息和光彩照人的神态漩涡似的勾得人直往下陷。
脑子里禽兽,少爷嘴上还是很绅士地问一句:“我能亲你吗。”
“……”温静刚转身就被这句吓住,果断拒绝,“不行。”
“为什么。”
“我刚刚上完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