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大的麻烦,书闲可以克服过去继续和她一副好姐妹的样子,她却不能,想容是个谨慎的人,这莫名
其妙的落水实在是说不过去,即便最后火苗没有烧到书闲,但这样的心机、这样的谋略,单纯的书闲都,
不该和她有所接触。
“画儿,你来了?”书闲先发现了她,笑着过来牵青画的手,“昭仪姐姐已经等你很久了,你可算是
收了性子知道回宫。”
等她?青画诧异地看了想容一眼,想容会意,笑着解释:“画儿,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夺
天舞还有两个月,我想我们该准备起来了。”
如果不是想容提起,青画几乎不记得有这回事了,前阵子青持来访,继而是想容落水、相府当年阴
谋,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这女儿家跳舞的事情她还真是忘了。
想容道:“画儿,如果你有空,我们明日开始。”沉吟片刻,她又起身笑道:“陛下方才找我有些事,
我先告退了。”
书闲轻道:“昭仪姐姐慢走。”想容一走,青画的眉头已经快打结,默不作声地坐在亭子里,想容是
个聪明的人,和聪明的人打交道不管她是敌是友都不安全,除非是你比她更聪明;就像她与墨云晔,他
还没有真正对付她,她就已经步履维艰了,想容和书闲毕竟是同为妃子……
“画儿,在想什么?”
青画犹豫片刻才道:“不要和昭仪往来,如果可以,去和杜婕妤交好。”
“杜婕妤?”书闲大惊失色,“为什么……”
青画点点头,把书闲的惊诧尽收眼底,她当然知道书闲在惊诧什么,杜婕妤曾经在婚宴上下毒,可
是宫里的事,什么都说不准,昭仪纵然是温柔大方、平易近人,可是这样的人是防不胜防:而杜婕妤……
她只是在婚宴上不过毒而已,看得出她是个火爆性子,可以对着墨轩直接吼,可以大大咧咧地承认是她气
下的毒,这种人,不一定是好人,却一定是个简单的人,如果能换来她的一份姐妹情,说不定她会为了们
你赴汤蹈火。
“小心地接近她,慢慢来。”青画的脸色阴郁,“反正你别和想容她……”
书闲先是一愣,而后笑了,她轻道:“你放心,昭仪她是来找你我才客气相待,而且……多个朋友比
多个敌人好,我待她和乐,她至少面上是不会与我过不去的,宫里的人,都是信不过的……既然都信不
过,那就都好好待吧!”
书闲的话很轻,没有带上任何表情,只是透着骨子里的一股柔意,听在人耳里让人如沐春风,青画
惊诧地看着她,认真审视着这个几个月前还锁在青云宫里的那个柔弱女子,她不大会讲话、不大敢直视
人,不敢和皇子们打交道,只会跟在她身后……她的心思,实在是非常好猜;可是只是几个月时间,青
画发现自己居然有些猜不透她了,后宫生活,也许真的可以很快地改变一个人。
书闲自然是不知道青画心里的起伏,她只是安慰她:“画儿,我总该一个人闯一闯,总有一天……你
会回青云嫁我三皇兄的,你不能陪我在朱墨终老,我总得自己试一试。”虽然会磕磕碰碰,虽然有时候
是提着脑袋走,可是既然入了宫,她已经别无选择,她只能去适应它、学着操控它。
“嗯,你小心着点。”第一次,青画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书闲的脚步,她已经迈上了正途,而自己
却……
青画发愣的时候,书闲的脸上渐渐出现了窘色,她似乎有话要说,却一直犹犹豫豫不肯开口,只是
拉着她的袖子又羞又踟蹰,未了,在青画有些催促的眼神里,她终于鼓足勇气开了口:“画儿,我做了件
傻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