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皇兄派人来取给墨王爷的盒子……我一时犯傻,在盒子底下偷偷放了张纸……”
“纸?”
“嗯,虽然你警告过我他……我写了几个字。”
“什么?”青画越来越狐疑,她知道书闲对墨云晔曾经怀了些女儿家心思,可是她一直以为书闲已
经放下了,现在看来……
书闲卯足了力气,才道:“思君不见,甚为挂念;一别已久,何时再见?”
十六个字,足够青画瞠目结舌,书闲居然写了这些,她实在想像不出,假如墨云晔发现了那张纸,
会变成怎样的状况,他会以为……是宁锦?
“画儿,三皇兄一走我就后悔了,我……”书闲窘迫万分,“我不瞒你,你们一起认识那个宁锦小姐,
我稍微利用了她一下,你会不会怪我?”
青画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件可以说是哭笑不得的事情,墨云晔是个心细的人,即便是一开
始没发现盒子底层的奥妙,不出两日肯定会知道的,书闲这件傻事,说不定会造成些诡异的效果。
“画儿……”
“没事。”青画忍笑,眼里多了几分恶劣的神色,她笑道:“真的不要紧。”
第二日晚上,青画去尹欢府上之前去了使臣馆找青持,自从上次“思归”闹出了一场闹剧,她已经
回避了他很久,而如今在青云能帮上她的却只有他了;这几日她也想了许多,于伯眼瞎都能认出她来,
她本来设想的报完家仇就单单纯纯当青画已经是不可能,宁锦和青画也许早就在很多年前就合二为一,
藏着、掩着或许不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青持是于伯那样的人,她也许早就把真相告诉他,可是青持是宁臣,而宁臣对宁锦的感情让她
一直裹足不前;使臣馆里夕阳洒金,通报的人见到来人是青画,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奇异的神色,有含
笑不语的、有激动雀跃的,却没有一个人去通报,而是悄悄把她带到了后园。
后园里,青持青衣俊秀,一柄剑被他舞得如行云流水,剑走惊鸿,青画的到来让他的剑微微一滞,
刹那间剑已经收了起来,对上青画的眸光清澈如溪流。
青画忍不住微笑起来,“太子。”青持不答,看着她的目光渐渐复杂起来,似乎是有话想说,却一直
隐忍不语。
“太子,我想请你帮个小忙。”青持依旧沉默,只是目光里带了一丝询问。
“我想太子今晚陪我定趟尹欢府上,别穿你的锦衣官服,穿便衣。”青画的笑带了连她自己都不知
道的恶劣,她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不,穿夜袭衣。”
听柳叶讲,尹欢的作风向来不怎么正派,多少名门闺秀、痴情小姐想去攀他这根算不得高的枝头,
他都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与女子作对更是家常便饭,毫无大丈夫作风,既然他是个信义和人品都算不
得出众的人,那她若是真的一个人去赴会,岂不是太傻了点吗?邪门歪道,也许无不可,只是委屈了青
持堂堂太子,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去当个……小贼。
青持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并不作答,青画静静等着他的答覆,她当然知道,叫得动他去爬墙买糕
点的是早就埋在地下的宁锦,而不是她青画,她今天也纯粹是来撞撞运气……
他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一身绿锦,笑得有几分邪气的小女子,悄悄握紧了拳头,他清醒地知道,只要
稍微有一点点的松懈他就会脱口而出“好”了……她站在那儿,眼睫弯翘,黑亮的眼里带着一丝狡点和
顽劣,她明明穿着的是宫闱里最为华贵的云裳,眼里的那一分跳脱却和她的穿着格格不入。
她在变,第一次在青云皇宫见着她的时候,她安静得几乎没有生气,他之所以没有立刻拒绝父皇的
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