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泽叹了口气,抬手按了按额心,压下情绪。
窗外雀鸟啁啾,蝴蝶翩飞,白玉兰开得正好,引来不少花蝶绕枝蹁跹飞舞。
几时起,他会因为言舟一人的安危而有如此强烈的情绪起伏?若换了别人失踪,他会如此着急吗?
似乎是不会的。
白泽在心里自问自答着。
神只不爱万物,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一人身上,那日后呢?他会不会像上一任花神一般,将万事万物抛诸脑后,失去神力,贬作凡人。
若是如此,似乎也不错?
白泽摇摇头,将乱作一团的思绪甩开,瞧瞧窗外景色,隐隐能听见学子们的朗诵声,白泽站起身,再次推开房间门。
“乖徒?”白泽站在门口,试探性喊道。
“嗯……”言舟懒懒应了声,随即又将脸埋进被子里去了。
“该起来了。”白泽无奈叹气,走近去伸指轻轻碰了碰言舟的脸。
“…嗯…好……”言舟含糊应着,伸手拉着白泽的手指,随后又静了下来。
白泽见此俯下身,凑近去,在言舟脸上轻轻落下一吻。后者木木睁开眼,意识似乎还在沉沉的睡梦中徘徊,眼前模糊图景浮现,难以捉摸。
“……起不来,浑身都疼…”意识逐渐回笼,身上的酸痛感也渐渐清晰,言舟倒吸了一口凉气,说着幽怨的瞥了一眼白泽。
折腾到后半夜才消停,他都怀疑白泽是真打算把话本子上的内容都试一次。
他喉咙都哑了!
“那怎么办呢?”白泽说着晃了晃被言舟拉住的手。
“……”言舟果断松开手,自己挣扎着坐起身,衣袍被汗黏在身上,不太好受,他伸手拉了拉被黏住的衣袖。
尚未收手,便被白泽打横抱起,言舟不解看向白泽。
“带你去洗洗,正好泡泡汤泉,没那么累。”白泽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他往楼下走去。
木墙滑落,白泽将他放下,另一只手扶着他,等他下水才松开手。
“嗯?几时安排的屏风?”一回头便见白泽转身去拉屏风,言舟疑惑道。
他记得之前没有这个东西的。
“平时都是晚上才沐浴,那时不会有人来,现在可说不准。”白泽说着又将池边沉香点上。
“安排这么好?都要被你养娇气了。”言舟诧异挑眉,随口半开玩笑道。
“你本就可以如此。”白泽敛下眸,手上翻找皂角的动作未停,如鸦羽般密的睫毛也难压住眸底那潋滟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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