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骤然听谢潇澜说他恶心,只以为对方在嫌弃自己的样貌,他不禁有些难以忍受,羞耻的热意爬到脸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何意适时补刀,他柔声说道:“潇澜没有嫌弃你丑的意思,他只是觉得人不能一叶障目,有时候还是要多照照镜子。”
贱人!
杨辛死死瞪着何意,更恨不得划烂那张昳丽的面孔,但他不敢!
“谢、谢举人,我们还有事暂且告辞了!”陈文扯着嘴角将愣在原地的杨辛拉走,心中却十分鄙夷。
这杨辛当真是个拎不清的。
出了酒楼,杨辛才缓过神,只是眼底依旧猩红一片,他狠狠推了陈文一把,怒道:“我没说要走,要走你自己走!”
“你不走?留在此地继续受辱吗?”陈文也懒得再忍,“真该如意哥儿说的那般,好好照照镜子!”
杨辛缓缓扭头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你敢这样说我,你信不信我告诉我爹不许他再多关照你!”
到底还有一丝尚存的理智,杨辛不敢说是把答案给陈文,即便如此,这样的态度也激怒了陈文,他嗤笑:“跟着你爹才永无出路!”
说罢便拂袖而去,留下其他书生和杨辛干瞪眼,见他哭后更是一筹莫展。
等何意他们出来后外面一片祥和,丝毫瞧不出方才争吵过的样子。
回去时途径济世堂,何意虽不喜欢府城济世堂的做派,但这里的齐老头对他还是很不错的,且听潇潇的意思,那老头对他们很是照顾,既然回来了,也该去打声招呼,毕竟接下来这段时间依旧要在这里做事。
济世堂的老家伙们见着他欢快不已,对谢潇澜说了好些祝贺的话,扭头就准备拉着何意去药室探讨。
在谢潇澜唇边笑意消失殆尽前,他赶紧制止几位:“今日前来是有些话要说,等家中安排妥当我会继续来的。”
说罢,他便将府城济世堂做的事全都告知他们。
“欺人太甚!”齐老头怒不可遏,只觉得自己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以何意如今的本事,去哪家医馆都是被人争抢的,可府城总堂让他打杂不算,居然还是做白工的!
按照齐老头对何意的了解,若不是有自己那封信在前,他必然不会那般委屈自己,当下对他的怜爱之意更甚。
他拍着胸脯保证:“此事我定会给你个交代,魏老板每三月便会来镇上一趟,届时我定将此事全都告知。”
“多谢您。”何意扬唇浅笑。
“成,那你先回去休息,过几日快些来!”